飞不回来的燕子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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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天公不作美，下起了大雨。我和燕子只有徒步走完一段泥泞的山路，才能搭上汽车。一个小时后，我们来到镇上，燕子早已大汗淋漓、气喘吁吁。我突然看见燕子流泪了，粗心的我这才发现燕子心爱的那双价值400元的“璀贝珂”皮鞋坏了，要命的是燕子的脚后跟还磨出了两个水泡。燕子伏在我身上，轻声说到“这个地方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”我无语。我到附近的商店里给燕子买了一双40元的“双盈”女鞋换上。在返回江城的车上，燕子伏在我身上似睡非睡，我则看着窗外不停变化的风景。我们很少说话，只是在临近中午时，我给燕子泡了一碗“康师傅”燕子给我削了一个“红富士”吃完后，我们相拥着睡了一觉。下午四点，我们抵达师大校园。我把燕子送到女生楼下，看着燕子走到六楼给我一个飞吻，我才折回男生宿舍楼。
晚上六点，我打电话约燕子去美食街吃饭。燕子说，长途旅行后，她不想吃东西。我说你不吃下来看着我吃。燕子从六楼飞下来了。我们牵着手一起走过图书馆，走过宣传栏，看到许多招聘广告。这是大四学生忙碌的季节，间或有慨叹工作难找的声息传来。正读大三的我并不关心这些。燕子问我毕业后打算做什么？我说，或许去西藏支教，或许进城做记者，或许回家乡卖红薯。燕子说，别贫嘴了，我是认真问你的。我说，我一直都无法预料我的明天，明年再说吧。
在小南国饭店，我和燕子挑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。燕子点了油焖茄子、韭黄炒蛋，我点了宫爆鸡丁、紫菜蛋汤，外加一瓶椰汁、一瓶百威。我们边吃边聊昨天的歌会，聊着聊着，燕子说累了，便把眼光放牧到窗外。窗外“布满的士的大街像噎满食物的喉管，辩不清品牌的西服和裙子在暧昧的风中摇摆”我从燕子的眼神中读出些许忧虑和不安。
吃完饭，我扶着燕子的腰来到鸠兹广场。广场上人流如织，其中许多是年轻的情侣，就如同我和燕子。自从教育部出台不干涉大学生在校结婚的政策后，附近几所高校的青年才俊们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，恋爱率如同房价一路飙升，当然成功率也如同股价一跌再跌。一起下跌的还有就业率。就在一周前，签约上海的师兄林安请我和燕子吃饭时说，就业压力越来越大了。往年毕业生在一月份就签约过半了，现如今到了四月份签约的人数还寥寥。身为学生会主席的林安，落户上海一所普通中学居然还没有编制，不过单位答应给他一个上海市户口。林安说，这已经是挤破头才争取到的机会呢，在一月份长三角师资交流会上，招聘的展台、塑料棚都被数万毕业生挤塌了。林安的女友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，可能要回到家乡等着地方教委安置了。辅导员放出消息，按照供需比例看，今年全省将有五分之一的师范类毕业生找不到工作，明年就业形势将更加严峻。这是一个让很多人头疼的现实。
燕子曾经问过林安，如果不能和女友在同一个城市工作生活怎么办？林安说，随缘吧，生活毕竟是生活，谁也没有和生活讨价还价的资格。燕子也曾目睹过师兄师姐恋爱数载终是劳燕分飞的事实。今夜，望着身边“执子之手”款款而行的情侣，燕子突然冒出一句：他们能白头偕老吗？我们能成为眷属吗？如果不能的话，我们能相爱多久呢？我重复一句浪漫的话，亲爱的，我爱你的时间不长，只一生。燕子第一次用苦笑，而不是亲吻来回答我。我在湖边一块巨石下找到一处隐蔽的座位，拉着燕子躲进下面。背靠石壁，面对碧湖。城市的喧嚣暂时与我们无缘。
燕子把头埋进我的脖颈和肩膀之间，我贪婪的嘴巴在燕子的红唇、脸颊、额头、耳垂之间游离。燕子左手搂紧我的脖子，右手不停地梳理着我的短发。燕子的呼吸随着我的狂热也变的短促。我腾出一只手抚摩燕子隆起的酥胸，燕子幸福地接受着我的爱抚。我知道燕子是爱我的，至少现在是爱我的。我下身的躁热和膨胀促使我把燕子搂的更紧了。我动作的紧张慌乱使燕子的头不小心撞着了石壁。燕子疼得“哎呀”了一声，我匆忙用右手去抚摸燕子的头部，并学着当年母亲安慰我伤口的样子说：亲爱的，摸摸消消，，别让你妈知道燕子扑哧一声笑了，推开我说，去你的，我才没有那么娇气呢。燕子整了整衣衫，问道你爱我吗，我说爱。燕子又问你拿什么爱我，我说我用一颗滚烫的心，我愿意为你上刀山跳火海。燕子说你就跳镜湖表示一下爱我吧。我说亲爱的，等我学会了游泳再跳，那时我会给你捉一条大鲨鱼。燕子笑了，说我是一个调皮但聪明的大男孩，在我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。然后静静地看着远方黑暗的虚空。
五一期间，我们去了一趟当涂的大青山。那里是李白的衣冠冢所在地。登山时，我们避开游人另僻蹊径。一路上，我们聊天、欢笑、接吻、拥抱。燕子说，登山的感觉这样好。我说，如果没有我即使登黄山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。燕子说，别臭美了，比你帅的比你有钱的男人遍地都是。我说最爱你的世上可只有我一个。燕子说或许还有一个宝马王子在等着我呢。我们就这样打趣着登到山顶。在山颠的阁楼上，我们合影、刻字留念。在太白墓前，我敬上一束鲜花，希望诗仙能助我文运亨通。在齐云寺里，我跪拜神龛，祈望佛祖能恩赐我和燕子姻缘美满。燕子取笑我迷信，我取笑燕子不解风情。
下山时，燕子说天色晚了，我们坐索道吧。我摸了摸口袋，说我们抄近道下山，省下钱吃顿美味。燕子同意了。我们攀着树往山下走。很多地方长满了蒺藜，我只好拿着竹棍在前面开路，燕子乖巧地跟在身后。我们看不到游客，却时不时听到游客的声音。我和燕子大胆地往前走。太阳落下山了，天色渐暗，我问燕子害怕吗？燕子说，有你在我不怕。那一刻，我找到了当男子汉的快感，虽然我早已习惯了夜间走山路。
我们到达山下和游客队伍会合后，路灯已经亮了。我们只好找家装修还算考究的客栈住下了。在小镇深处的杏花酒楼，我们登记了520房间。服务小姐笑吟吟地问，有学生证吗？有的话，给你们优惠点，60元一晚。我说，有的有的，赶紧掏出证件。燕子掐了一下我的胳膊，我没有在意。到了房间，让服务小姐给送了两份快餐。我就把请勿打扰的纸牌挂在门外。
我们早早地洗漱完毕，关上电灯电视。黑暗中，我们倾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那一夜，我们彼此纠缠，像两条藤蔓缠绕在一起。燕子的温柔细腻和我的阳刚狂野，在鱼水之欢中休戚与水乳交融。激情过后，我依然拥抱着燕子的躯体。燕子身上散发出的奈香儿香水的味道，弥漫在整个房间。我想起了大学男生宿舍里流行的黄段子，比如“春眠不觉晓，处处蚊子咬；夜半呻吟声，姑娘变大嫂”“一摸手、二摸肘，顺着胳膊往里走，爬雪山、过草地，最后到达目的地”之类。我没有在燕子面前说出来，我只是莫名地想到了这些夜半子时卧谈会上的悄悄话。那夜，我和燕子睡的很香。
第二天，天公不作美，下起了大雨。我和燕子只有徒步走完一段泥泞的山路，才能搭上汽车。一个小时后，我们来到镇上，燕子早已大汗淋漓、气喘吁吁。我突然看见燕子流泪了，粗心的我这才发现燕子心爱的那双价值400元的“璀贝珂”皮鞋坏了，要命的是燕子的脚后跟还磨出了两个水泡。燕子伏在我身上，轻声说到“这个地方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”我无语。我到附近的商店里给燕子买了一双40元的“双盈”女鞋换上。在返回江城的车上，燕子伏在我身上似睡非睡，我则看着窗外不停变化的风景。我们很少说话，只是在临近中午时，我给燕子泡了一碗“康师傅”燕子给我削了一个“红富士”吃完后，我们相拥着睡了一觉。下午四点，我们抵达师大校园。我把燕子送到女生楼下，看着燕子走到六楼给我一个飞吻，我才折回男生宿舍楼。
晚上六点，我打电话约燕子去美食街吃饭。燕子说，长途旅行后，她不想吃东西。我说你不吃下来看着我吃。燕子从六楼飞下来了。我们牵着手一起走过图书馆，走过宣传栏，看到许多招聘广告。这是大四学生忙碌的季节，间或有慨叹工作难找的声息传来。正读大三的我并不关心这些。燕子问我毕业后打算做什么？我说，或许去西藏支教，或许进城做记者，或许回家乡卖红薯。燕子说，别贫嘴了，我是认真问你的。我说，我一直都无法预料我的明天，明年再说吧。
在小南国饭店，我和燕子挑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。燕子点了油焖茄子、韭黄炒蛋，我点了宫爆鸡丁、紫菜蛋汤，外加一瓶椰汁、一瓶百威。我们边吃边聊昨天的歌会，聊着聊着，燕子说累了，便把眼光放牧到窗外。窗外“布满的士的大街像噎满食物的喉管，辩不清品牌的西服和裙子在暧昧的风中摇摆”我从燕子的眼神中读出些许忧虑和不安。
吃完饭，我扶着燕子的腰来到鸠兹广场。广场上人流如织，其中许多是年轻的情侣，就如同我和燕子。自从教育部出台不干涉大学生在校结婚的政策后，附近几所高校的青年才俊们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，恋爱率如同房价一路飙升，当然成功率也如同股价一跌再跌。一起下跌的还有就业率。就在一周前，签约上海的师兄林安请我和燕子吃饭时说，就业压力越来越大了。往年毕业生在一月份就签约过半了，现如今到了四月份签约的人数还寥寥。身为学生会主席的林安，落户上海一所普通中学居然还没有编制，不过单位答应给他一个上海市户口。林安说，这已经是挤破头才争取到的机会呢，在一月份长三角师资交流会上，招聘的展台、塑料棚都被数万毕业生挤塌了。林安的女友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，可能要回到家乡等着地方教委安置了。辅导员放出消息，按照供需比例看，今年全省将有五分之一的师范类毕业生找不到工作，明年就业形势将更加严峻。这是一个让很多人头疼的现实。
燕子曾经问过林安，如果不能和女友在同一个城市工作生活怎么办？林安说，随缘吧，生活毕竟是生活，谁也没有和生活讨价还价的资格。燕子也曾目睹过师兄师姐恋爱数载终是劳燕分飞的事实。今夜，望着身边“执子之手”款款而行的情侣，燕子突然冒出一句：他们能白头偕老吗？我们能成为眷属吗？如果不能的话，我们能相爱多久呢？我重复一句浪漫的话，亲爱的，我爱你的时间不长，只一生。燕子第一次用苦笑，而不是亲吻来回答我。我在湖边一块巨石下找到一处隐蔽的座位，拉着燕子躲进下面。背靠石壁，面对碧湖。城市的喧嚣暂时与我们无缘。
燕子把头埋进我的脖颈和肩膀之间，我贪婪的嘴巴在燕子的红唇、脸颊、额头、耳垂之间游离。燕子左手搂紧我的脖子，右手不停地梳理着我的短发。燕子的呼吸随着我的狂热也变的短促。我腾出一只手抚摩燕子隆起的酥胸，燕子幸福地接受着我的爱抚。我知道燕子是爱我的，至少现在是爱我的。我下身的躁热和膨胀促使我把燕子搂的更紧了。我动作的紧张慌乱使燕子的头不小心撞着了石壁。燕子疼得“哎呀”了一声，我匆忙用右手去抚摸燕子的头部，并学着当年母亲安慰我伤口的样子说：亲爱的，摸摸消消，，别让你妈知道燕子扑哧一声笑了，推开我说，去你的，我才没有那么娇气呢。燕子整了整衣衫，问道你爱我吗，我说爱。燕子又问你拿什么爱我，我说我用一颗滚烫的心，我愿意为你上刀山跳火海。燕子说你就跳镜湖表示一下爱我吧。我说亲爱的，等我学会了游泳再跳，那时我会给你捉一条大鲨鱼。燕子笑了，说我是一个调皮但聪明的大男孩，在我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。然后静静地看着远方黑暗的虚空。
五一期间，我们去了一趟当涂的大青山。那里是李白的衣冠冢所在地。登山时，我们避开游人另僻蹊径。一路上，我们聊天、欢笑、接吻、拥抱。燕子说，登山的感觉这样好。我说，如果没有我即使登黄山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。燕子说，别臭美了，比你帅的比你有钱的男人遍地都是。我说最爱你的世上可只有我一个。燕子说或许还有一个宝马王子在等着我呢。我们就这样打趣着登到山顶。在山颠的阁楼上，我们合影、刻字留念。在太白墓前，我敬上一束鲜花，希望诗仙能助我文运亨通。在齐云寺里，我跪拜神龛，祈望佛祖能恩赐我和燕子姻缘美满。燕子取笑我迷信，我取笑燕子不解风情。
下山时，燕子说天色晚了，我们坐索道吧。我摸了摸口袋，说我们抄近道下山，省下钱吃顿美味。燕子同意了。我们攀着树往山下走。很多地方长满了蒺藜，我只好拿着竹棍在前面开路，燕子乖巧地跟在身后。我们看不到游客，却时不时听到游客的声音。我和燕子大胆地往前走。太阳落下山了，天色渐暗，我问燕子害怕吗？燕子说，有你在我不怕。那一刻，我找到了当男子汉的快感，虽然我早已习惯了夜间走山路。
我们到达山下和游客队伍会合后，路灯已经亮了。我们只好找家装修还算考究的客栈住下了。在小镇深处的杏花酒楼，我们登记了520房间。服务小姐笑吟吟地问，有学生证吗？有的话，给你们优惠点，60元一晚。我说，有的有的，赶紧掏出证件。燕子掐了一下我的胳膊，我没有在意。到了房间，让服务小姐给送了两份快餐。我就把请勿打扰的纸牌挂在门外。
我们早早地洗漱完毕，关上电灯电视。黑暗中，我们倾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那一夜，我们彼此纠缠，像两条藤蔓缠绕在一起。燕子的温柔细腻和我的阳刚狂野，在鱼水之欢中休戚与水乳交融。激情过后，我依然拥抱着燕子的躯体。燕子身上散发出的奈香儿香水的味道，弥漫在整个房间。我想起了大学男生宿舍里流行的黄段子，比如“春眠不觉晓，处处蚊子咬；夜半呻吟声，姑娘变大嫂”“一摸手、二摸肘，顺着胳膊往里走，爬雪山、过草地，最后到达目的地”之类。我没有在燕子面前说出来，我只是莫名地想到了这些夜半子时卧谈会上的悄悄话。那夜，我和燕子睡的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