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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酒家蒙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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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阿姨在地方上的服务处已经打烊了,她疲惫地仰躺于沙发上,任由关汉民助理的一双巧手在她太阳穴两侧按摩,而她的神志则随意悠扬着;忽然她的思绪定住了,定在一个焦点上。

    小阿姨陈秋香睁开了眼,与关汉民对望着。

    “张静波会不会把我卖给王老头?汉民。”她突然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关汉民并未接腔、手也末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?

    “我觉得暗中总有个什么大阴谋?是冲着我来的。”秋香微蹙眉头道:“就不晓得张静波是扮演什么角色?”

    关汉民像个机械人仍未接腔。

    “关汉民,你是个小人。”小阿姨突然笑起来:“只动手不动口。”

    关汉民这会终于开口了,声音十分冷漠地:“张大立委的事,我不便评价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──”他停止按摩,紧紧地盯着她道:“我们是情敌,我说话不客观,而且你也不信我会客观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这话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吵架。”她似乎叹了口气:“出不出主意在于你,我只把我的想法说出来。他最近为何会用上那个古里古怪的杨助理?有什么特别任务?光这一点就够我怀疑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怀疑,是吃醋吧?”汉民仍是冷冷地。

    “你的口气真像是个小媳妇。”她又闭上了眼:“这样我们怎么讨论正事?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肯听,那我就分析给你听。”他站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:“就外人所知,你和张静波是师徒的关系,你是他一手拉拔到现在位置上的,但这并不表示是永恒不变的,纵使你们还有一层外人所不知的亲密关系,那也于事无补,现在世道上连夫妻照样翻脸如翻书。在地方的政治势力上过去一直是维持在一个均衡点上,所以相安无事,你们的关系便能维系,不过一旦那个均衡点被突破了,也就是某一方的势力想要凌驾另一方了,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受到考验了。这就是政治的现实高于一切的道理、高于感情,甚至亲情。”

    “哟!”她不禁赞叹了起来;“我的小媳妇,没想到你分析起事情来还真有一套,看样子把你摆在我的服务处里还真是大材小用哩!”

    “在这里,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他忽然声音变小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看──”她又导回正题:“整个局势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王老县长是个关键。”关汉民肯定地立即接口道:“他已经掌握了主动,很可能是为了他的女儿红娘子王娟,他怕你终要冒出头来,或者张静波冒出头来,将来危及到他女儿的政治前途;但他自知不能掌控你,所以利用张大立委来掌控你,毕竟他是张静波的恩人,在表面上张静波对他还是唯命是从的,等于间接能掌控你后,他就要施杀手间(左加金部)了。当然,他那杀手间(左加金)不只是对付你的还要对付张静波,因为在他的眼中张静波现在已不是他的朋友,而是敌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分析得好。”小阿姨一拍沙发道:“所以张静波要反击,那个姓杨的助理就是他的秘密武器。”

    “你显然就是吃醋,再三要提到那姓杨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汉民──”陈秋香快瘫痪似的:“我跟静波相处这么久,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毛病?姓杨的女人,若不是她的秘密武器,那就是──”

    “根本就是他的性玩偶。”关汉民声音大了些:“你别被他的形象所迷惑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不清楚吗?”

    “汉民,差矣!”小阿姨轻声说:“别义气用事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如此,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。”他也将声调压低了:“你应该时常提醒自己,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嘛!我听你的可不可以?”小阿姨一边撒娇似的说,一边用脚去撩他的鼠蹊部。

    这不是暗示,根本是明示了。关汉民叹了口气,轻轻抚摸她的脚道:“难道会吵的孩子才有糖吃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,我就是那颗糖了。”她将脚凑到他脸旁。

    关汉民隔着玻璃丝袜亲吻她的脚,手则顺着腿肚一路摸上去,终于探到她的三角裤,便在她下阴部大力摩擦起来,有时则隔着内裤往洞里戳,令她嗯啊呻吟着。

    很快地她的内裤潮湿一片了。

    他舍弃爱抚,双手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丝袜,褪尽后他更用心地去吻她脚趾。

    “我爱死你这双小脚丫了。”他呢喃道。

    他一会舔她的脚趾缝,一会又啃咬她每一根脚趾,双手则尽情抚摸她脚的每一关节,简直是迷恋极了。好一阵后,他似乎才想起这双足的主人,以及她的其它器官。

    他从脚往上吻,吻过她的腿肚、膝盖、鼠蹊,终于抵达敏感部位了;他将整张脸贴上去,像是要一头钻回母体,令她感动极了,不禁抬起臀部迎接他,而他则用鼻尖摩擦她阴部愈摩愈湿。

    她有些耐不住了,自己扯下了内裤,嘴里直嚷着:“来,舔我小屁屁,乖,听话,快舔──舔。”

    他得令了,拉长了舌头,如箭一般向她阴洞射去,直抵花心,她一下子就高声喊叫出来。为了配合他,且让自己更加舒爽,她双手抓住脚踝,用力扳向自己,几乎做出一个瑜珈动作,使她的门户大开,而他则跪在她身前大展舌功又吸又吹又舔又舐,教她的淫水流了个畅快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媳妇,来吧,把你的──宝贝拿出来,我要──它。”她浪叫着,一手隔着裤子握住他膨胀已久的阳具。

    他舌头仍未停止工作,双手熟练的解了裤带,连同内裤一并褪去,阳物一下蹦跳出来就被她握了个实在,上上下下摇动它。这还不够,她改换了姿势,在长沙发上平躺下来,动作有些粗鲁地揪他小弟弟,使他不得不顺从地贴上去,因此阳物一下便落入她口中。

    她一口吞到底,感觉龟头塞在喉咙口。呀!这惹人疼爱的宝贝恨不得将它吃下肚去;不,这怎么可以,她又将它吐出来在灯光下看着这俊俏的家伙。那龟头圆滑饱满昂挺地面对着她,没有一丝羞怯,是男子汉的象征,令她忍不住轻轻咬啮起来,手还配合着把玩他的卵蛋。

    他在上位用臂肘撑开她双腿,双手掰开她阴唇,这回改换了攻势不向里探,而是使舌头像扫帚一般,在她阴道上来回扫着。她的阴洞就如一口井源源出水不绝沾了他满嘴满脸,非但如此还隐隐散发一股茉莉香,使他更为兴奋、更为卖劲工作。

    “好哥哥……”这回她没再叫他“小媳妇”了:“我要再换、换一种姿势啦!”

    她说完便挣扎着起身趴在沙发背上,高高抬起屁股不动了。他贴上去,龟头在湿滑的洞口徘徊了一会便长驱直入了;插入的那一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,脸孔的表情则是咬牙切齿地;光看这表情,以为她是生孩子般的痛楚,事实上她的感觉真是欲仙欲死了。

    他一面猛力抽送、一面动手脱她上衣,掏出了她那一对无瑕的乳房,就由她后方双手环抱住用力搓揉起来。

    “对──对,大哥哥,就是这样……捏、捏破它──”她疯了一般高嚷:“捏破它。”

    这时,他突然抽出家伙,将她身体猛一反转,然后将她压在椅背上,从正面进入了。一只手仍握住一个乳房不放,另一个乳房则被他的嘴像吸盘一般牢牢吸住。

    她死死抱住他的头撕扯他头发,下体则反弹似的猛往上顶,欲使那小家伙更深入一些,恨不得它塞入子宫里去。

    “好姐姐,我、我想泄了──”他狂吼道。

    “不,不行。”她可不答应:“你、你快下来,换、换我来。”

    他即将瘫痪似的下了马平躺在沙发椅上,将后续工作交给了她;她一屁股坐上去,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就前后浪摇起来,嘴里直喊着:“快、快,抓我奶奶,大哥哥,快、快。”

    他听从地紧紧捏住那一对宝物,鼓足余勇将自己的宝物猛往里送,只见她浑身汗水直往他身上滴,愈摇愈快,最后又发出呓语道:“大哥哥,快、快泄,我,我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了──”他暴喝一声,向上一顶就不动了。而她一双手指几乎掐入他胸部皮肉里去。

    老里长许桑来到了小阿姨的服务处拜会,就坐在他小阿姨昨晚才与助理关汉民做爱的长沙发上头,因此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,如果他知晓那是他的小阿姨涂抹在性器官上的香水味,用来吸引异性与她交配的话,恐怕会吓坏他老人家,从此又将她这年轻的长辈另眼相看了,毕竟年轻人有他们独特的玩法。

    小阿姨出来了,看得出是刚刚睡醒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姨。”许桑亲切地唤她:“你这里好香,没见茉莉,却有茉莉花香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小阿姨似乎有些不悦地道:“莫讲这有的没的,有啥米代志?”

    有心吹捧一番,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,教许桑感到心灰意冷,好在他来的目的本就不是什么兴奋之事,也就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碰图书馆的工程,是不是?”他只有直接切入主题的问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啦!”

    “你小弟伊丈人,跟你不是同款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同。”小阿姨立即辩白道:“王老头从头至尾没找我谈过,我也从头至尾没跟他要求过,你说,这工程与我何干?”

    许桑沉思不语了。的确王炳扬言放这工程的水电部分要给她亲戚,但两人压根未接过头,那凭什么说她小阿姨介入这桩工程呢?纵使是她亲戚得到了部分工程,又凭什么说是靠她的关系呢?何况图书馆工程尚未发包,根本就还是个未知数呢!

    “我听人说──”许桑方才开口便遭她打断。

    “听谁说?是谁放话给你?”

    “姨,老实讲──”他思索了一会方道:“伊个人跟老县长是有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对了。”小阿姨冷哼了一声:“很显然王老头四处在放风声,可见他是有意图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我才认为这件工程不能接,恐怕会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许桑这老家伙没道出他的真心,事实上当他一得知这消息最初的反应便是气愤,差点因血气上升造成脑充血;想想看嘛,小阿姨的步入政坛,谁的功劳最大?一般外人总以为是张静波那只母鸡带着她这只小鸡过关的,但若没有他许桑这大桩脚就算十只母鸡也难维护她了。

    可是当选之后这么些年来,他许桑得到些什么?也许小阿姨是清新的、正直的,那他没话说,但图书馆这项工程又怎么说?宁愿放给一个对她从无助益的亲戚而不给他一点好处,这算什么?更何况要比亲疏,他许桑可是她的亲外甥,别人能比吗?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。”她挥了挥手道:“王老头想设计我,哪有这么简单?我会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千万不能出面谈条件,会死得很难看哟!”他出于私心不得不提醒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自有打算。”

    就在许桑去见他的小阿姨陈秋香之际,刁侯也出现在阿忠的建设公司内,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除了一幅求财运的弥勒佛袒胸露肚的画像外,不见什么摆设,似乎随时有跑路的准备,令刁侯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牛牵到北京还是牛,不会变成狮、象、熊。

    他来得挺早,公司职员通知忠董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无半点声息,八成昨晚又深陷酒国或温柔乡内,日上三竿仍爬不起来。另一方面这也正是他们做兄弟习惯了的生活方式,纵使漂白成为董事长,骨子里还是黑的。

    想起温柔乡就气人,那晚跟阿忠一伙兄弟在“红美人”大酒家醉卧美人阿娇膝,原以为一切搞定,一晚非操她个五次不可。席散后,刁侯搂着阿娇装醉就拒绝了阿忠吃消夜的邀约,独自驾车载美人归;进入汽车旅馆,他才抱住她身体嗅了一鼻子的劣等香水味后,阿娇便推开他道:“你先洗澡,我下去买保险套。”

    刁侯在浴室一路噜啦啦洗澎澎地唱得心花怒放,出浴后又将电视频道转至锁码台,听那嗯嗯啊啊的叫声好将春心备便,岂料一部A片全放完了仍不见阿娇芳踪。

    他打电话到柜台去问,但对方说的确看见他带来的小姐出门去,就是没见她回来。

    干,被那女人摆了一道。他只好又播放后一部A片选了一段淫浪的情节,匆匆打了一次手枪,算是给他小弟弟一个安慰才了事。

    这种糗事要不要告诉阿忠?他考虑了几天,最后仍觉得这一口气难忍。

    “东厂的──”阿忠亲切的呼唤和他的一伙人一块出现,跟着是一阵兄弟式的热情拥抱。

    刁侯嗅到浓烈的古龙水味,不禁皱皱鼻子。

    “昨夜又去泡马子了对不对?”他推开阿忠身体说:“也不通知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绝对没有。”阿忠回头指着黑面和臭头:“不信你问他们,我在家陪小孩,当好爸爸咧!”

    “忠大的从良啦,妈的,死人都会笑醒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!东厂的,已经有消息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啦!”刁侯点起一根烟道:“你的大老板王老先生在放人情给小阿姨,地方上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阿忠忙问:“他是不是想借小阿姨的力量来整倒我?”

    “这倒还看不出来。有人分析,他的目标是小阿姨,想扳倒她好为女儿王娟铺路;还有人分析说,其实他是想干掉张静波。那小子翅膀已经硬了,早没把他恩人王老头放在眼里,王老头气不过,所以先动他旗下大将来个釜底抽薪。至于你那倒投人提起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这样倒还罢了。”阿忠左眼皮没跳动,但仍不忘叮咛:“好兄弟,你还是要帮我盯紧注意事情的变化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当然。目前比较担心的是,他们三方恶斗之时波及到你,结果你倒变成无辜的受害者。”

    “是,是。”阿忠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头,使得那一对卧蚕眉像活了一般:“这分析很有道理,不愧是读书人哩!”

    “忠大的。”刁侯熄了烟蒂,望望对方身旁的哼哈二将方续道:“有件事情你得帮我出面讨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阿忠顺着他目光也转头瞧了瞧自己身边那两号人物。

    黑面和臭头被二位大哥看得心里发毛,不知是否一不小心得罪了刁大的,那可惨呐!投想到刁侯原来是怕他俩人在场听到自己那晚的糗事,瞬间想想都是阿忠身边的小弟,跟自已又熟络也就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“上次在红美人陪我出场的阿娇你还记不记得?”

    “当然记得呀!”阿忠略为思考了会说:“难道她没让你爽到?出场费我都买了呀!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刁侯一张脸像苦瓜:“出道到现在投碰过这种事,丢死人了呐!”

    “这款查某有够贱。”阿忠为老同学打抱不平,愤恨地道。

    “你听我慢慢道来──”刁侯说。

    “红美人”酒家在这天晚上,或者说从这天晚上之后,就要显得特别红了。

    这是在阿忠自己的地盘上,他不能带太多兄弟上门,以免流传出去说他没胆,或者仗着人多势众压迫对方;混到这般年纪随时得注意名节和江湖伦理,否则一个闪失恐怕会丢大面子。

    当然免不了又是哼哈二将随之登场了。虽然一行只有三人仍然要了个大房间,以示气派。

    成排的小姐来“应卯”时,阿忠冷眼横扫过去,竟没有看见阿娇那贱女人,他有些火大了。

    “叫头家出来──”他对少爷喝道,然后看看手腕上那只劳力士表续言:“快,限时三分钟。”

    臭头同时也扬起了手表,真的计算起时间来,就在二分半钟时一名中年人出现于房门口。

    “忠大的,卡早,有何吩咐,小弟做紧去办。”他哈腰进门来。

    “屏东仔,钱赚大了是么?目睭生在头顶上呐!”阿忠冷言,先给他一个下马威。

    “我哪敢?”叫“屏东仔”的老板一脸惶恐道:“不是忠大的照顾,红美人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。这还像句人话,阿忠的脸色缓和了些。”你爸今仔日来,专程要看阿娇的。“他问:“姑娘没来上班是么?”

    “有、有,伊在别番有人客,所以没来忠大的这边服务,你交代一句,我叫伊做紧来。”

    “屏东仔,我搁交代一句,今仔日我只要阿娇来陪,伊不能走番,小弟少爷也不用进来,直到你爸结帐返去。有听到没?”

    他又感到左眼皮悄悄跳了两下。

    “是,是。”屏东仔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又隔了约莫五分钟,就在阿忠等得不耐烦,早年的猴脾气差点发作而想翻桌之际,一个女子畏缩缩地走了进来,一见到忠大的那张怒颜竟潺潺流下泪水,喊了声:“忠大的,阿娇这厢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“免哭,你过来。”阿忠眼皮又跳两下,不禁用手压了压方续道:“过来坐我旁边。”

    好大的一张桌子只坐着他俩人,黑面及臭头则站立两旁。

    “你是怕啥?”阿忠一手搭在她肩上问:“怕阮给你放浑鸟,领没台费是呒?”

    “忠大的──”阿娇终于哭出声来:“伊日,伊日是阮不对,我知,我知样……你莫惊我好么?”

    “好,好。”他轻拍她肩像个长辈:“你免惊,慢慢讲。”

    阿娇拭了拭眼泪方道:“我在这做是不卖身的,这屏东仔也知,不信你可以问他。伊日,你忠大的要请吃消夜买我出场,看你忠大的面子我绝对出场,谁人知伊款人竟然带我去汽车旅馆;我跟伊又不认识,怎敢随便跟伊去开房间了所以我才落跑。”

    阿忠一边听一边点头,似乎认同了她的说词;好了,就大事化小、小事化无啦,不,阿忠表面的态度让阿娇暂时定下心来,可是马上他又开口问道:“伊是我的朋友,你知否?伊是东厂的,你知否?莫说你,连我也敬畏伊三分呢!”

    “这、这……我──”她一颗心又扬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好胆得罪阮的朋友,你讲,叫阮忠大的要怎混下去?”

    “忠大的,我给你划失礼啦!”她胆怯地道。

    “失礼?可以。”阿忠笑了起来:“刚才你说你是不卖身的,好,你不卖,我卖。”

    他的双手挪到桌子底下,光看那动作就知道是在脱裤子。

    “忠大的──你、你要冲啥?”她一急又急出了眼泪想要离座,却被哼哈二将按在原位。

    “我卖身给你呀,明仔日你再卖身给阮朋友,大家互不相欠。”他说完用力将她脑袋按到桌底下。

    一阵骚动后,他在桌面上嚷道:“吸,快吸;没,你就惨了。”

    隔了会,黑面和臭头便发觉他们忠大的表情丰富了起来,情不自禁地二人的表情也跟着老大变幻,真是跟班跟到底了。

    这当儿门外起了些微的骚动,阿忠才睁开眼皮就如打机关枪一般跳个不止息了。

    突然门被撞了开来闯入两位少年郎,后面跟着几名少爷,显然是想制止他们的。

    “阿娇不在这番?”其中矮胖的青年感到纳闷地问。

    “失礼。”瘦高的对阿忠一抱拳,然后跟他同伴说:“咱来去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?”阿忠不便起身只甩了甩头,左右二护法立即趋身向前各抄起一张椅子。

    “别动──”瘦高青年在这危急关头竟掏出了一把枪,先指着哼哈二将继而转指他们的头子。

    阿忠在这危急关头什么都忘了,惊得一起身也掏出了一把枪,不,是他随身携带的那根肉枪,也笔直地指着对方。

    那两青年也被这场面惊呆了,随即听见桌底下有嘤嘤啜泣之声,掀起桌巾一瞧,阿娇竟然藏在下头。

    阿忠趁这当口赶紧拉上裤子,却被瘦高青年发现了,扬声尖叫道:“莫动──你再乱动,我就打烂你那只鸟。”

    黑面的在这节骨眼脑袋好像一瞬间空白了,不顾一切地冲上前,但椅子尚未砸下,那空白的脑袋瓜子先被对方用枪柄狠狠敲了下去,顿时血溅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阿娇,咱走。”两名青年将那女人从桌底拖了出来,要退出之际臭头冷不防扔了椅子过来。

    瘦高青年忍无可忍了,对着天花板开了三响枪。

    警方赶到“红美人”大酒家时,开枪的年轻人偕同阿娇早逃之夭夭了,受伤的黑面也被阿忠和臭头送进了医院。当警方再赶去医院时,躺在急诊室病床上才刚缝过三针的黑面身旁,仅有臭头一人留守着。

    好了,带回警局做笔录吧!

    案情叙述:我,臭头(绰号,真名保留)和我朋友黑面仔(同上括弧内言)相约至“红美人”大酒家饮酒,讲好由我请客。关于这一点我想请主持正义的警察说句公道话,这黑面最不讲义气了,兄弟做了这多年每次两人相约喝酒十次中我请九次,他只一次而已,这样对吗?请警察大人评评理顺便转告黑面一声,他之所以交不到什么朋友应该多多检讨一下。

    废话不说了。我们坐下后点了一个叫阿娇的女人坐台;我们平日是做临时工的没多大收入,怎么可能叫太多小姐坐台,找个阿娇来倒倒酒;警官大人是不是该这么说──望梅止渴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对了,望梅止渴,阿娇一面倒酒,咱兄弟就一面喝一面望梅止渴,谁知道正喝得兴起时,突然从房间外闯入两个年轻人,拉着阿娇就往外走。我朋友黑面不服气,就对他们说:“我们花了钱,连望梅止渴都不行吗?”

    年轻人中一个瘦高的也没回话掏出一把手枪便指着我们的头,黑面吓得想逃,那人就用枪柄打他的头,害他缝了三针,然后他们就逃跑了。

    以上所言,皆是事实。

    问:房间内有两张椅子歪斜了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答:我忘记说了。我们被枪指着头时都很害怕就躲在椅子下,结果他们一人拿起一张摔歪的。

    问:你们二人是阿忠的手下对不对?

    答:阿忠是谁?我们不认识,我说过,我们只是打零工的没固定的老板。

    问:酒家有人说,当时房间内有四个人在场,你们和阿娇之外,另一个人是谁?阿忠吗?

    答:绝无此事,是谁这么说的?叫他出来,干。

    (警官大人,最后那个字可不可以擦掉?)问:听说那另一个人当时裤子是脱掉的,那话儿都露了出来?

    答:“那话儿”是什么意思,我不懂,全是胡说。

    警方对这份笔录完全不满意,在制作过程中呼了臭头那颗脑袋三回,正想挥第四回时,某建设公司的律师便赶来关切案情了,只好住手。

    “他们打我。”臭头见到救星立即告状。

    “警官,这太过分了吧!”大律师立即抗辩道:“我当事人是受害者,为了配合你们才来制作笔录,你们居然打他?”

    “没的事。”警官立即反应道:“如果有打他,那敢问大律师伤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?伤在哪个部位?”律师问。

    “这边。”臭头指指脑袋。

    大律师急忙在他微鬈的发丛中拨来拨去,却见不到一丝伤痕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大律师,我看你的当事人是被吓呆了,到现在还胡言乱语,笔录做了等于白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?”律师有些悻然。

    “请吧!”警官一伸手道:“噢!对了,回去替我问候忠大的一声,我担心倒是他的卵鸟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一旁有员警嗤嗤地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这则新闻翌日见了报,一方面是无真凭实据,另一方面是惧于阿忠在地方上的黑势力,因此多半当做一则令人发噱的花边新闻处理,指某个地方角头到酒家召酒女,喝多了一时兴起要那酒女当场次萧,酒女不从,动辄以暴力威胁。那酒女在他淫威下不得不含泪动口,吹得角头老大正嘴歪眼斜之际,酒女的男友闯了进来,居然有枪在手,虽未对老大行凶,仍对空呜了三枪,以示下马威云云。

    新闻界普遍将之称为“红美人次萧事件”,也暗暗在阿忠头上记下了这一笔。

    新闻记者的捕风捉影、胡绉瞎掰,只要没道出真姓名或绰号,他都可以不追究,道上兄弟私底下的调侃嘲讽,只要不传到他耳朵里,他也无从追究起,但那“戴帽子的”当着他律师的面嘲笑他,那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,若依他以往的个性非开他暗枪不可,但现今身为董事长的他,就得算明帐了。

    找原事主刁侯?不,他还没这能耐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一个人,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“王议员,是我啦!”他在电话这头说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知道,放下电话,来我这。”她简单明了地挂断了。

    到她服务处,老远就看见她一身红衣标志的巨型看板,她正是红娘子王娟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会来找我。”王娟初见面便说。

    “绝对不能给你爸知道。”他提醒她。

    “闹出这么大条的事情糗死了。”王娟笑了起来:“你还想怎样?”

    阿忠望望服务处内的人没注意他俩谈话时,这才安心地道:“目前我只想对付警察局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啥米?你头壳坏去呒?”王娟讶异地道:“警察仔也没对你安怎,你根本没出面嘛!”

    “警察仔羞辱我。”他将目标转移道:“这无要紧,伊打我的小弟臭头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这样,代志就大条了。”王娟一拍桌子道。

    王娟和警察局长一向不和,常常为了一些问题在议会期间对局长大加挞伐,局长有时告饶了,公然称她“红娘妈”,不过私底下却叫她“红在室”。

    阿忠这些年在政治圈沾了点边,这些关系他商途的事怎能不知,当然就找对人了。为了修理她的死对头,王娟是得理不饶人了。

    “一个打零工的小市民下了班消遣一番,竟然被人用枪指着头,请问局长,这样子的治安,本县还有人敢住吗?你还能安于其位吗?”

    “这个案件我约略了解过,那个市民饮酒的地点是某个地下酒家,那种地方一般人会去吗?红娘子王议员你会去吗?可见这案子并不如外界想得这么单纯,我们还在进一步的了解中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那是一间地下酒家,是本县藏污纳垢的所在、是见不得阳光的地方,那它为何还能存活到今天?难道有合法掩护非法?难道局长你有派员警去为他们站岗?”

    “我们曾配合政府对它多次实施断水断电,甚至一度还派员站岗过,不过采取的行动皆因警力不足而无法持久,最后业者又死灰复燃,令我们警方头痛不已、抓不胜抓。”

    “这根本是推托之词,难道就不能将主持人移送法办?”

    “谢谢王议员的建议。根据我们的纪录,前后已经三次移送主持人了。可惜据我所知,三个都是人头,其中某个还是游民,试问一个露宿街头的老人有能力开地下酒家吗?”

    (旁听席上有笑声传出)“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?连一间酒家都处理不了,你们还能破大案吗?”

    “我刚才说过,最主要是警力不足的问题,如果人手够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我懒得跟你扯这些。现在我要追究另一件事,据我所知那名打零工的被害人在警局制作笔录时,遭警方刑求──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这事我绝对否认。”

    “你听我说完好不好?大家想一想,一名受害人在饱受生命威胁后,非但未受到警力的保护,反而身心俱创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绝对否认有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郑重警告你,局长,你不尊重本席。”

    (县议长此时提醒局长勿插话)“是、是,我向王议员道歉。”

    “那名受害者遭到刑求,请问公理何在?这简直是二度伤害。”

    “他哪里被刑求?有无验伤单?”

    “他的脑袋连续被重击三次。”

    “重击?什么打的?木棒?铁器?还是手枪?就像躺在医院他的同伴那样?”

    “……手,警察的手肘……不、手掌,确定的部位我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伤单呢?”

    “好像……他懂得不多没去验伤,大概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据我得到的报告,问讯的警官为了安慰受到惊吓的他,曾二次抚摸他的头,以便成功地制作笔录。抚摸,王议员懂我意思吧?就像你小时候考了第一名,王老县长一高兴就伸出手抚摸你的头,你能说王老县长是不高兴重击你的头吗?我们警察会去打受害人这种事情我不敢苟同。”

    “我严重抗议,局长的比喻不当,岂可拿我家庭在此对比?根本是侮辱我。”

    议长又出言制止了。

    “我再度跟王议员道歉,如果我们警方那种安慰的动作被视为是刑求,我也愿道歉,并请求当事人立即去验伤,若有任何问题我绝不包庇,一律法办。”

    这一段议会质询的“太极拳”打得是绵绵不绝、精采绝伦,次日报纸的地方版都有大幅的报导(幸运的是当天没什么重大新闻)。表面上看局长这回打了个胜仗,一句“抚摸”化解了“刑求”,无“求”何来“刑”?红娘子未免也太大意了,不过以见报率及提高知名度而言,她也不算是输家,所以称之双赢亦可。

    有人甚至怀疑,她和局长是不是常套招质询,以制造新闻提高双方知名度。

    臭头那一篇为老大提出不在场证明的笔录,可以命题为“望梅止渴”,若不是红娘子的特权才有幸得见,因而广为流传开来的话,这精采之作恐将失传了。

    江湖上后来将之引为一俗谚,意指该打到某个姑娘,却因故没打成。

    臭头及黑面二人,一个为了掩饰老大光着下半身的模样,拚着一条小命用椅子对付枪子;另一个则为老大开脱。二者都是“功在党国”,阿忠无论如何也得搞赏一番了,搞赏的地点是他上次插艳红的那间宾馆,搞赏的奖品那还用说明吗?

    一间拥有两张双人床的大房间打开了,迎接它的新主人──哼哈二将。

    阿忠在房门口又看看他那劳力士表,然后抬头对他们说:“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,给你们五个小时,准六点到王老县长家接我。一人一个查某,交换也没关系,若敢剩一滴精子就别回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额头上才刚拆线尚有红药水痕迹的黑面受宠若惊地道:“会软脚呢!”

    “啥米招数拢可行么?”臭头大放异采问。

    “随你算。”阿忠挥挥手道:“先洗一下身躯,查某就要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。”二人齐声目送老大下楼。

    臭头关上门后就像个孩子般跳到弹簧床上蹦弹着从这张到那张,黑面则开冰箱取了罐啤酒畅饮。这真是个梦想已久的半天假,非但有女人陪,严格说来可算是两个女人陪。

    “黑面仔。”臭头一头栽在弹簧床上停止了跳动:“不是我在此膨风,以前我开查某要一点钟,弄得伊哎哎叫,稍等一下,你若不行,最好是去便所推,免落ㄎㄨㄟˇ。”

    黑面仔长饮了口酒,呼出一口气道:“没,我盖棉被冲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臭弹哟!”臭头翻了个身又道:“我这枝枪,多少查某爱呢!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黑面装作老大,左眼皮挤呀挤的说:“今仔日看你的。”

    此际响起了敲门声,臭头立即蹦下床去开门,迎进来一位瘦瘪瘪的女人,冲着臭头下体就一抓,害得他又弹跳回床。

    “这个恰。”他指指黑面说:“找伊,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不爱,给我啦!”

    “喂,喂。”臭头又对她嚷嚷;“走入这个门,五点钟,不能出去,随在咱啰!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安怎?你姐拢陪伴你啦!”瘦瘪女人白他一眼:“反正钱已经收了。”

    “美,搁有一个呢?”

    “你着急啥米?没,作阵来呀!”女人又白他一眼,接着便动手去脱黑面的裤子:“大哥莫理睬伊,咱先来爽呀!”

    外裤脱去后,她用手掌在他阴部缓缓摩擦,像变魔术一般内裤逐渐隆起了。

    “乖。”她轻拍那地方:“阿姐有赏。”

    “要去便所呒?”黑面抬头问臭头。

    臭头拉长了脖子望着,摇摇手道:“免。”

    扁平女人手艺极巧,似乎有自知之明,以功力来弥补了她身材的不足。她轻轻卷、往下轻轻卷,内裤逐渐缩小,碰到阳具时被卡住了。这会她改用嘴了,咬住裤带向上一拉,黑面的小弟弟便出来见客了。

    赫,不是“小”弟弟,可是个大家伙呐!

    “这枝是啥米?”女郎惊呼;“牛卵巴哟!”

    臭头赶紧凑上前一看呆住了,自己的家伙一下软了下去。真该死,刚才吹那种牛,黑面居然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“阿姐。”黑面唤道:“付赏。”

    女人摇了摇头,张大了口一头栽下去。臭头则在一旁咽了一口口水。

    “臭头,脱她衣衫,捞本呀!”黑面也唤醒了他。

    臭头从她背后扯下拉链剥下她衣裙,探手伸入奶罩内抓到两粒软柿子,聊胜于无,就搓弄起来,小弟弟又从刚才的羞辱中重振雄风。

    正要脱她内裤时又响起敲门声,臭头急得冲向门口,开门一看是张村妇般平庸的脸孔,不过身材倒是凹凸有致,管不了许多了,他一把将她拉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我会冷。”臭头躺上床后拉起毛毯盖住身体,暗自在里边脱了精光。

    “伊不是畏寒。”扁平女人吐出阳具转头对村妇道:“阿莺,伊那枝不敢跟咱这枝见面。”

    叫阿莺的村妇嗤嗤笑了起来,问臭头说:“要不要去浴室做?”

    “伊叫阿莺,那你叫啥米?”黑面揉揉阳具问。

    “我叫──给你冲。”

    黑面一把抱住她,二人笑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叫我小咪啦!”查某说。

    “小咪,现在是你先来还是我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我啦!”

    她说完便骑上他身,用隔着层内裤的肉体往他下体磨呀磨的;他揪住她黑枣般的乳头拉个老长,轻轻一放又缩了回去,两片大巴掌随即掩盖了她萎缩的两个乳房。小是小、扁是扁,他仍把玩得挺有兴趣。

    小咪见他龟头胀得发青了,迅即脱下内裤,吐了口水在掌上,向阴部一抹,才握住他硕大的阳物往里送。有了口水的滋润,噗地滑了进去,她开始上下摇晃起来。

    黑面已开战了,偏头瞧瞧他兄弟还在被窝里不知搅和什么?

    阿莺自己动手褪去衣物,那对乳房饱胀胀地不过有些下垂,阴毛则长得满好看呈丫字形,又有点像张翅的蝴蝶,光看这三点,臭头便情不自禁地探手入被窝,握住自己瘦长的弟弟。

    “我来啦!”阿莺一头钻进被子里,先用手帮他手淫了一会,然后才一嘴吮了上去。

    臭头下身掩在被里只见起伏波动,但从他扭曲的表情便知干什么了,这使黑面想起了忠大的在“红美人”与阿娇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“你躺下,快,换我来。”臭头轻轻喊道,似乎有些害羞。

    “热死了,不用棉被了啦!”阿莺爬起身一脚踹掉毛毯。

    臭头那小弟弟仿佛是“见光死”,迅快地找到她的洞口便钻进去。阿莺的阴道一遭充塞立即嗯嗯啊啊浪叫起来,听得他兄弟俩心痒痒的。

    小咪似乎不愿服输,隔床也嘶喊起来,夸张得像哭爹喊娘;黑面倒不嫌弃,听她喊叫如命令般,上半身一下仰起来紧紧贴住小咪前胸,双手绕过去捏住她两片屁股,几乎是抓住她往自己大家伙上送。这下子将她阴道塞得死死的且每次抽送都顶到底了,害得小咪真的呼天抢地起来,声势一下子便压过了另一对。

    臭头在上位猛摇,看似在下位的阿莺全无动作。其实不然,她的阴道配合他的动作,每当他插入时便使劲夹他的阳物,使得整根肉棒全受到刺激,爽得他情不自禁地哎出声,即将受不了时,黑面在呼唤他了。

    “兄弟,换手。”

    黑面遥遥伸来一只巴掌,就像摔角双打选手那般等待着同伴拍手救援,臭头毫不考虑地伸出手去。

    二人各自拔出长短不一的枪来,翻身换了床位。

    黑面先贪婪地捉住阿莺那一对宝贝猛烈吸吮着,大概是想从小咪那边获得补偿吮了个够,他将阿莺一个翻身直接从背后插进去,双手仍握住那对乳房不放,一边抽动一边揉捏。阿莺尝到了他大家伙的厉害,浪叫声又胜过小咪一筹。

    “你要从哪位进去?”小咪大张双腿问。

    臭头二话不说,捞起她一只大腿架在自己肩膀上,然后将她侧转,就从侧身戳了进去,双手则抱住她大腿,用嘴吮她腿肉。

    黑面已经浑身汗水了,仍不停歇地剧烈摇动;臭头有些虚脱,摇着摇着竟跌下了床,惹得三人在战斗中哄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快,快上来。”小咪躺平了身体招呼他。

    臭头再度上马剧烈摇动起来,一阵颤抖之后,他仍努力地抽动。

    “免假啦!”小咪在他底下说:“卵鸟已经软去了,搁在这冲啥米?”

    臭头一翻身下了马,不好意思地用毛毯蒙住头脸,大伙全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路用。”蹲伏着的阿莺探手从跨下捞到了黑面的卵蛋继续说:“像咱这个,有够勇哩!”

    黑面在她背后忽然停止了动作,对小咪招招手道: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冲啥小啦!”小咪不悦地道:“刚才冲完,人很疼啦!”

    “干,你爸叫你过来就紧过来。”黑面喊道。

    小咪懒懒地爬下床,站在他身旁问:“安怎?”

    “躺下去──”黑面命令。

    她在他们身边躺下了,黑面便开始一边努力地摇摆下体、一边抚摸小咪阴部;好一会后,他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拍打阿莺的屁股,闭起眼狂喊道:“我要去了,我要去了……来人哦!救我哟!”

    黑面及臭头腿虽有些软,但仍在准六点时抵达了王老县长家,接到了他们的主子阿忠,但他的面色并不好看,与他们成了反比。

    当忠大的小弟在旅馆里爽快之时,他一点都不好受,这正可以证明他这做大哥的是何等的擅于领导统御。享乐你们尝,受苦我独当。

    下午时分,当他抵达老县长家时,老县长王炳的女儿已坐在客厅等候了,王娟一见到他立即指责道:“搞什么?情况也不报清楚,警察打他到什么程度,受伤了吗?如果受伤了,为何不去验伤?”

    “王议员。”阿忠只有苦笑:“你没问,我以为你全部了解,老神在在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你妈的屁。”她粗话脱口了:“我是上战场作战哩!情报不确实,我怎么跟敌人打仗?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。”阿忠有理也不敢申诉了:“下次我会注意,下次──”

    “这一次已经够糗了,还下次?你知不知道全县的警察都会因为这个案子耻笑我?”

    “不会啦,第四台转播时我从头看到尾,红娘子你表现的绝不会输给局长呢!他出的每一招都被你抵挡回去,而且他两次向你道歉,面子够啦!”

    “面子了早丢光了。”王老县长坐在轮椅上,由护士推着进入客厅,显然他们的谈话被他听去大半。

    “阿爸。”王娟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老县长。”阿忠亦紧紧跟随。

    “阿忠,我上次是不是教你莫在外边黑白来?”老县长一双冷冽的眼神直直射向他:“你是有家室之人、事业大,日(左加辵)月(左加辵)婴仔做的代志,你那会做得出来?”

    阿忠默然,头低低地。

    “代志发生了,搁不敢负责,叫阿娟出面解决,有效么?阿娟搁是婴仔哩!能跟老狐狸斗吗了你噢!真是扶不起的阿斗。”

    “老县长,阮──”

    “莫讲了。”王炳又转向他女儿:“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,这件案子错在阿忠,你非要局长低头,可能吗?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阿忠背后的靠山是谁,早有准备啦!一出手就让你满头包了,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阿爸,我也没输呀!局长跟我道歉过两次。”阿娟仍要抗辩。

    “你看。”他再转向阿忠:“我这个查婴仔拢是我宠坏的,以后不知搁会出啥米大代志。”

    “老县长,伊讲得也不错。”阿忠捅出来的楼子,不得不帮腔。

    “拢是你。”王炳颤抖的手直指着他说:“别人讲得多难听你知不知?说你吃幼齿,卵鸟给人咬不知死活,假的枪被人真的枪打得软酥酥,真是笑死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离谱了,老县长。”他感到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“阿忠,再这样下去,咱的关系就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老县长最重的一句话,他谨记在心了;他愈发感觉到老县长很像他的表哥烂肚大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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