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
24章
夏夜手札
《夏夜手札》
月光把老屋揉成一把银梭
油灯在窗棂上垂下沉重的睫毛
塘水漫过蛙鸣的褶皱
晾衣绳正悄悄生长出透明的菌丝
蝉蜕卡在树干的年轮里
风铃草在墙角数着更漏
忽明忽暗的流萤撞破蛛网
祖母的蓝布衫上顿时缀满星子
蒲扇摇落整个银河时
青瓷碗盛着的凉茶仍在荡漾
竹床吱呀声惊醒了露水
父亲的烟斗忽闪着
将夜色烫出细小的孔洞
多年后我常在钢筋森林里打捞
那些散落的蝉鸣与星火
总在霓虹深处看见
半碗琥珀色的时光
浮沉着永不褪色的夏夜
《青瓷碗里的银河》
蝉鸣穿透窗棂时,我又闻到了铁观音混着薄荷叶的清苦气息。咖啡机轰鸣的间隙里,那个躺在竹床数流萤的夏夜总会突然苏醒,像青瓷碗边凝结的水珠,猝不及防地坠落在二十六层的落地窗前。
1998年的老屋总在七月长出绒毛。油灯在八仙桌投下毛茸茸的光晕,祖母的蓝布衫被月光浸成水银色。";阿囡别挠,蚊子包越挠越痒。";她握着蒲扇的手腕转着圈,凉风裹着艾草香拂过我的小腿肚。晾衣绳在夜风里摇晃,我总觉得是星星在晾晒它们银亮的丝线。
后半夜常被竹床的呻吟惊醒。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,暗红的火星在夜色里游弋,像迷失的萤火虫。他的影子被月光抻得很长,末端恰好够到我的脚踝。";爸在守西瓜田呢。";祖母把我汗湿的脖颈上的碎发拨开,青瓷碗里的凉茶泛起涟漪,倒映着北斗七星颤抖的勺柄。
蝉蜕是突然不见的。那年白露,祖母把晒干的薄荷叶装进蓝布口袋,针脚比塘面月光还细密。";留着泡茶,清火。";她说着突然咳嗽起来,咳碎了满室茶香。后来那件蓝布衫空荡荡地挂在晾衣绳上,兜着风像要飞走的纸鸢。
守灵夜我数着风铃草漏下的更声。父亲烟斗的火星烫穿了祠堂的幔帐,烫穿了二十年时光。现在他总在视频里炫耀新买的自动摇扇:";带冷风的,要不要寄你一个?";可他的白发比当年的月光还亮。
昨夜暴雨冲垮了写字楼的供电系统。在手机最后的微光里,我望见积水倒映的霓虹竟泛着铁观音的琥珀色。恍惚有艾草气息掠过鼻尖,竹床吱呀摇晃,晾衣绳上银梭般的月光正纺织着某个永不结束的夏夜。
第一首:晨光之歌
晨光破晓映天边,
微风轻拂柳丝翩。
鸟语花香人欲醉,
新的一天展新颜。
第二首:午后闲思
午后阳光洒满庭,
茶香袅袅伴书声。
闲来无事思往事,
岁月如歌梦未停。
第三首:夜空之韵
夜空如洗月如钩,
星光点点映眼眸。
静听虫鸣心自远,
悠然入梦乐悠悠。
《竹影蝉声》
那方褪了色的竹帘总在记忆里摇晃。蝉鸣穿透暑气,将午后的时光拉得绵长。祖母的青瓷盏里漂浮着茉莉花瓣,茶汤在玻璃杯壁上凝成琥珀色的泪珠。她的蒲扇有节奏地轻摆,扇起檀香与艾草气息,墙角的竹影便随着这韵律在席子上跳格子。
我枕着青竹凉枕数纱帐外的流云,耳畔是线装书页翻动的沙沙声。祖母用吴语吟诵";赌书消得泼茶香";,尾音总被穿堂风揉碎在蝉鸣里。她教我辨认瓦当上的云纹,说每一片都是古人寄给后人的信笺。那时我不懂,只顾用指尖蘸茶水在红木案几上画歪斜的云朵,看水痕被夏阳一寸寸吞没。
暮色初临时分,竹帘筛下金箔般的光斑。祖母从樟木箱底取出素绢,教我拓印院墙上的凌霄花。她的银簪滑落青丝,在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响。如今每至盛夏,我仍会对着西墙那蓬橙红按下快门,可再没有一双手能将颤巍巍的花影拓成永恒。
夜深露重,竹帘上的月光漫过记忆的沟壑。纱帐里浮动着经年的茶香,恍惚又见那支银簪在青石板上流转微光,而蝉声忽远忽近,像极了童年未读完的半阕残章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末日求生:病弱少女转职亡灵法师 罪案猎人 从草民开始当皇帝 闪婚厚爱:江少宠妻八十八式 怎么办?我奶她天天想卖我! 开局一只猴?放肆!叫大圣! 囚凰 夜空不在树篱外 相亲当天和亿万富翁闪婚了 我都死遁了,男主们把我骨灰扬了 诸天繁育标兵:我真不渣! 替嫁闪婚,禁欲老公竟是财阀掌舵人 闪婚后,千亿总裁单手开拖拉机 抛弃妈宝男后,我闪婚了财阀大佬 重生七零,知青娇妻有点茶 求生游戏:这个辅助系强的过分 他比盛夏迷人 快穿撩精白月光被男主摁在怀里亲 相亲当天,和偏执首富领证了 相亲认错人,被亿万大佬拽去闪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