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柏林的冬天总是格外寒冷。
小小的卢瑟蜷缩在那间破旧公寓的角落里,浑身发抖。
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飘着鹅毛大雪,街道上零星几个人影匆匆走过。
这栋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老楼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辉煌,斑驳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。
“小杂种!”
一声怒吼从厨房传来。
卢瑟下意识地将身体缩得更紧,试图让自己变得渺小一些。
那该死恶魔又来了。
乔治·卢瑟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,但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扭曲的恨意。
他手里握着一根粗壮的木棍,正朝着蜷缩在角落的儿子走去。
“你看看你!”
乔治咆哮道。
“你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!你永远都是个废物!”
卢瑟紧闭着眼睛,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。他不想看父亲那张充满恨意的脸,不想听到那些伤人的话语。
“砰!”
木棍重重地砸在卢瑟身上,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,乔治却没有停下,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棍子。
“你以为你能比我强?”
乔治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。
“你永远都成不了什么气候!”
卢瑟咬紧牙关,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。
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,每周至少会有一次这样的“家教”。
每当周六到来时,乔治总会带着卢瑟走上街头。
那时的东柏林街头会聚集起成千上万的人群,他们举着红旗,高唱着赞歌。
乔治会牵着卢瑟的手,站在人群之中,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。
“”看那边!”
乔治指着远处的高台对卢瑟说。
“那就是我们的领袖!伟大的救世主!”
卢瑟抬头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人物正站在高台上向人群挥手,阳光照在他的脸上,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。
“总有一天,你会明白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。”
乔治轻声说道,语气中充满着虔诚。
但回到家后,乔治的态度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
他会把卢瑟关在房间里,逼迫他学习各种知识,从数学到物理,从化学到工程学,乔治要求卢瑟必须样样精通。
“你要记住,”
乔治一边递给他一本厚重的书籍一边说。
“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。只有当你足够强大时,别人才会尊重你。”
小卢瑟默默接过书本,心中却充满了困惑。
为什么父亲在外面表现得那么虔诚,回到家却又如此暴躁?
每当夜晚来临,卢瑟总会偷偷爬上屋顶。
在那里,他可以远离父亲的咆哮声,静静地仰望星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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