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居家好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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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伊涵穿着宽大的衣服，刚一下地，觉痛，下意识缩回。她看看自己被包裹成白色团子的双脚，右腿的也缠着纱布。
她心一横，光着脚丫叫着韩以城的名字。听见她唤他，他抹了把脸，从阳台进来。
他双眼血红，跟兔子一样，吓了她一跳，往他身后看看，满地散落的烟头，目光回到他身上，满身的烟味，满腮的青色胡渣。她不由捂住鼻子。
“韩以城，你抽烟了。”
他又抹了把脸，笑笑，抱起她放在沙发上，“你坐一会儿，我去收拾下。你想想早饭吃什么，我待会儿给你做。”
她伸手欲碰触他憔悴疲累的脸，他刚好转身就朝房间走去，她的手落了空，尴尬地收回。第一次见他如此。
冰冷的水不住冲刷着他的身体，水从头顶流一路顺着脊背往下流，他不停抹脸上的水。脑袋放了空，这时什么也不想，却一次次闪过昨日她缩在角落里的那一幕，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他扯了架子上的浴巾，擦干身子，简单地套了件短袖和长裤就出去。
他守在家里，而她架着脚躺在沙发上翻动杂志。
每次一个话题打开，没几句就被他掐断。白伊涵觉得无聊，嘴不想停，时不时哼上一两句歌，刷刷微博，对自己偶像一顿花痴，问他这帅不帅，那酷不酷。她知道自己吵，宁愿吵得他心烦，也不愿意他绷着一张脸，不知在和谁生气。
“看了那么多的明星，还是中国男人帅，中国人就应该坚持自己的审美。”
……
听她对别的男人赞个不停，他终于有了情绪起伏，停下手里的活，问：“你喜欢怎么样的？”
对于这过于直接的发问，白伊涵含住了刚送嘴里的果汁，看了他一眼，把含了一会儿的果汁后用力往喉咙里咽。
“像你这样的！”
说完就后悔了，可是说去的话，泼出去的水。她脸一热，红了一片，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，也许笑笑就放过她了。
他没想到她这样直白，直愣愣地望着她，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空气静止了。
极其囧。
十分尴尬。
说话之前，得想三秒。
“呵呵，口误，嘿嘿嘿，男人嘛，总要阳刚些，对吧。”她在说什么呢。
“说说你女神吧！”赶快转移话题。
“没有。”他神情寡淡地说。
好吧，这话题终结得够快。
下午，有人把她的包快递给了她。打开手机，戴茜打了37个电话给她，直接把她手机打没电了。
她回了戴茜电话，报了个平安。戴茜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信誓旦旦要和自己发小友尽。这次的事，明显着是冲她来的。
可她不问，想起一地的烟头，她就不想提了，反正人已经被抓了，危险也过了。
下午，他背着她去医院换药，回来的时候，办公室的人都拎着水果等在她的家门口。
电梯开了，他们一出来就围过来问她伤得如何，问寒问暖，白伊涵心里暖暖的。
韩以城开了自家的门让他们进来，把白伊涵放下去，去冰箱里拿了些饮料一一递给他们。
而他们却没回过神。
吕菲：他们同居了？
李雅栀：摇摇头。
两人一齐看向白昊，他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。
白伊涵：“你们坐，站着干什么？”
不说话，突如其来的安静总让人不安。
茉莉花的气味从阳台外飘进来，满室馨香，浮动却是一颗颗八卦的心，碍于韩以城的冰块脸，硬硬生生压回肚子里。
下午打牌，在韩以城的帮助下，她赢了一把零钱，到最后，大家口袋里都没了现金，于是建了一个群，谁输了就把钱发在微信群里，赢家去收红包。韩以城凭着过人的记忆，算起牌来不要太快，她收红包收到手软，收完还贱兮兮地说：“收都来不及收。”
韩以城洗衣服去了，她不停输，不甘不愿地发了一个又一个红包。往阳台张望一次又一次，心道：你怎么还没洗好。
白昊：“别看了，快出牌！”
白昊催促白伊涵出牌，她被迫随便扔了一张，最后被白昊一张2给压死，眼睁睁看着他一波一波地出牌。
吕菲：“老大还是居家好男人啊!”
李雅栀神情淡淡地说：“看不出来。”
白昊：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，洗衣做饭打扫房间，他样样行，以前寝室里没少给我们收拾。当然，谁过分了，袜子衣服堆久了，他就把脏衣服臭袜子全给你倒床上，让你和它们处个够！”
白伊涵：“你们多久换一次袜子？”
白昊：“我还好，从小被逼着自己料理自己。我们寝室的徐大哥，一次买十几二十双袜子，一天一双，一个月剩下几天就拣几双能看的，再轮着穿穿。不过他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小半个学期。有一天，他回到寝室，臭哄哄的袜子铺了一床。从此就一天一双，穿一双扔一双，再也不敢堆起来了。”
哈哈哈……说完，爆出一室笑声。
白伊涵：“他那么爱干净，能忍你室友半个学期应该已经是极限了。”不得不说，他把房子弄得十分整齐干净，东西哪儿拿放哪儿。柜子里，衣服都是按种类、按颜色都分类好了的。
“韩以城你洗好了没有？”她扭头对着阳台喊。
韩以城把床单揉洗好，放到洗衣机里，把手里的肥皂水冲干净，进了客厅，她主动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。
快到傍晚，白伊涵趴在茶几上数钱，看她小财迷的样子，他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“伊伊，赢了钱，是不是该请客？”白昊说。
白伊涵低头大方应道：“请请请。”
最后，韩以城做了一桌菜，才打发那三人。
人走了，整个房子又归于安静。
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，把水递给她。
他转身，她抿抿嘴，鼓起勇气问：“你在气什么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从早上开始，你就沉着一张脸，没给我一个好脸色。你在气什么？和我生气吗？”
他直了直腰，沉声道：“我在气我自己。”气自己没保护好她，气自己又让她陷入危险之中。
她小心探道：“因为我吗？”
他没搭话，默认了。
“韩以城，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，这只是个意外，喝水都会被呛到，走路会摔着是一个道理的。再说了，人在世上走，哪能没个小灾小难。我没那么矫情，真的不关你事。上午你肯定听到戴茜在电话里抽抽搭搭地说了一大堆，我都不知道怎么哄。你要是再别扭，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。诶，你转过来，转过来!”
“韩以城。”她试着又喊了一声，他待着原地一动不动，没给她半点反应。
好头痛，她伸手去拉他的手，她柔软的手触到他有些粗糙的掌心，他身子一颤，倏然收紧，手指穿过她的手指缝，使劲握住，一个转身，将她的手臂往沙发上一抵。
“为什么？”为什么他总把她带入危险中。
白伊涵推了推他的身子，没推动，呼了口气，认命地放弃。
韩以城抱住她，她悬在半空中的手，缓缓落在他的坚实又宽阔的背上，学着电视里安慰人的方式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嘴唇动了动，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他抱她抱得有些疼，身子被紧得死死的，不过她从他失控的情绪中，拣起一零星半点的甜蜜。
若四年前的那一幕再来一遍，他肯定要疯了。这世界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失而复得，再得而复失。
“伊伊。”小初。
“嗯？”
“答案。给我一个答案。”有个答案一直他想给，现在却不知如何给。
白伊涵手刚微微抬起，顿在空中，什么？
“什么答案？”
他不知怎么说下去，起了身，突然一把抱起她，进了房间，把她放在床上，胡乱抓起被子往她身上搭了些。
“你睡一会儿。”
然后落荒而逃。
而她怅然若失，心空了一角，情绪迅速低落了下来。
白伊涵穿着宽大的衣服，刚一下地，觉痛，下意识缩回。她看看自己被包裹成白色团子的双脚，右腿的也缠着纱布。
她心一横，光着脚丫叫着韩以城的名字。听见她唤他，他抹了把脸，从阳台进来。
他双眼血红，跟兔子一样，吓了她一跳，往他身后看看，满地散落的烟头，目光回到他身上，满身的烟味，满腮的青色胡渣。她不由捂住鼻子。
“韩以城，你抽烟了。”
他又抹了把脸，笑笑，抱起她放在沙发上，“你坐一会儿，我去收拾下。你想想早饭吃什么，我待会儿给你做。”
她伸手欲碰触他憔悴疲累的脸，他刚好转身就朝房间走去，她的手落了空，尴尬地收回。第一次见他如此。
冰冷的水不住冲刷着他的身体，水从头顶流一路顺着脊背往下流，他不停抹脸上的水。脑袋放了空，这时什么也不想，却一次次闪过昨日她缩在角落里的那一幕，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他扯了架子上的浴巾，擦干身子，简单地套了件短袖和长裤就出去。
他守在家里，而她架着脚躺在沙发上翻动杂志。
每次一个话题打开，没几句就被他掐断。白伊涵觉得无聊，嘴不想停，时不时哼上一两句歌，刷刷微博，对自己偶像一顿花痴，问他这帅不帅，那酷不酷。她知道自己吵，宁愿吵得他心烦，也不愿意他绷着一张脸，不知在和谁生气。
“看了那么多的明星，还是中国男人帅，中国人就应该坚持自己的审美。”
……
听她对别的男人赞个不停，他终于有了情绪起伏，停下手里的活，问：“你喜欢怎么样的？”
对于这过于直接的发问，白伊涵含住了刚送嘴里的果汁，看了他一眼，把含了一会儿的果汁后用力往喉咙里咽。
“像你这样的！”
说完就后悔了，可是说去的话，泼出去的水。她脸一热，红了一片，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，也许笑笑就放过她了。
他没想到她这样直白，直愣愣地望着她，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空气静止了。
极其囧。
十分尴尬。
说话之前，得想三秒。
“呵呵，口误，嘿嘿嘿，男人嘛，总要阳刚些，对吧。”她在说什么呢。
“说说你女神吧！”赶快转移话题。
“没有。”他神情寡淡地说。
好吧，这话题终结得够快。
下午，有人把她的包快递给了她。打开手机，戴茜打了37个电话给她，直接把她手机打没电了。
她回了戴茜电话，报了个平安。戴茜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信誓旦旦要和自己发小友尽。这次的事，明显着是冲她来的。
可她不问，想起一地的烟头，她就不想提了，反正人已经被抓了，危险也过了。
下午，他背着她去医院换药，回来的时候，办公室的人都拎着水果等在她的家门口。
电梯开了，他们一出来就围过来问她伤得如何，问寒问暖，白伊涵心里暖暖的。
韩以城开了自家的门让他们进来，把白伊涵放下去，去冰箱里拿了些饮料一一递给他们。
而他们却没回过神。
吕菲：他们同居了？
李雅栀：摇摇头。
两人一齐看向白昊，他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。
白伊涵：“你们坐，站着干什么？”
不说话，突如其来的安静总让人不安。
茉莉花的气味从阳台外飘进来，满室馨香，浮动却是一颗颗八卦的心，碍于韩以城的冰块脸，硬硬生生压回肚子里。
下午打牌，在韩以城的帮助下，她赢了一把零钱，到最后，大家口袋里都没了现金，于是建了一个群，谁输了就把钱发在微信群里，赢家去收红包。韩以城凭着过人的记忆，算起牌来不要太快，她收红包收到手软，收完还贱兮兮地说：“收都来不及收。”
韩以城洗衣服去了，她不停输，不甘不愿地发了一个又一个红包。往阳台张望一次又一次，心道：你怎么还没洗好。
白昊：“别看了，快出牌！”
白昊催促白伊涵出牌，她被迫随便扔了一张，最后被白昊一张2给压死，眼睁睁看着他一波一波地出牌。
吕菲：“老大还是居家好男人啊!”
李雅栀神情淡淡地说：“看不出来。”
白昊：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，洗衣做饭打扫房间，他样样行，以前寝室里没少给我们收拾。当然，谁过分了，袜子衣服堆久了，他就把脏衣服臭袜子全给你倒床上，让你和它们处个够！”
白伊涵：“你们多久换一次袜子？”
白昊：“我还好，从小被逼着自己料理自己。我们寝室的徐大哥，一次买十几二十双袜子，一天一双，一个月剩下几天就拣几双能看的，再轮着穿穿。不过他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小半个学期。有一天，他回到寝室，臭哄哄的袜子铺了一床。从此就一天一双，穿一双扔一双，再也不敢堆起来了。”
哈哈哈……说完，爆出一室笑声。
白伊涵：“他那么爱干净，能忍你室友半个学期应该已经是极限了。”不得不说，他把房子弄得十分整齐干净，东西哪儿拿放哪儿。柜子里，衣服都是按种类、按颜色都分类好了的。
“韩以城你洗好了没有？”她扭头对着阳台喊。
韩以城把床单揉洗好，放到洗衣机里，把手里的肥皂水冲干净，进了客厅，她主动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。
快到傍晚，白伊涵趴在茶几上数钱，看她小财迷的样子，他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“伊伊，赢了钱，是不是该请客？”白昊说。
白伊涵低头大方应道：“请请请。”
最后，韩以城做了一桌菜，才打发那三人。
人走了，整个房子又归于安静。
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，把水递给她。
他转身，她抿抿嘴，鼓起勇气问：“你在气什么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从早上开始，你就沉着一张脸，没给我一个好脸色。你在气什么？和我生气吗？”
他直了直腰，沉声道：“我在气我自己。”气自己没保护好她，气自己又让她陷入危险之中。
她小心探道：“因为我吗？”
他没搭话，默认了。
“韩以城，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，这只是个意外，喝水都会被呛到，走路会摔着是一个道理的。再说了，人在世上走，哪能没个小灾小难。我没那么矫情，真的不关你事。上午你肯定听到戴茜在电话里抽抽搭搭地说了一大堆，我都不知道怎么哄。你要是再别扭，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。诶，你转过来，转过来!”
“韩以城。”她试着又喊了一声，他待着原地一动不动，没给她半点反应。
好头痛，她伸手去拉他的手，她柔软的手触到他有些粗糙的掌心，他身子一颤，倏然收紧，手指穿过她的手指缝，使劲握住，一个转身，将她的手臂往沙发上一抵。
“为什么？”为什么他总把她带入危险中。
白伊涵推了推他的身子，没推动，呼了口气，认命地放弃。
韩以城抱住她，她悬在半空中的手，缓缓落在他的坚实又宽阔的背上，学着电视里安慰人的方式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嘴唇动了动，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他抱她抱得有些疼，身子被紧得死死的，不过她从他失控的情绪中，拣起一零星半点的甜蜜。
若四年前的那一幕再来一遍，他肯定要疯了。这世界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失而复得，再得而复失。
“伊伊。”小初。
“嗯？”
“答案。给我一个答案。”有个答案一直他想给，现在却不知如何给。
白伊涵手刚微微抬起，顿在空中，什么？
“什么答案？”
他不知怎么说下去，起了身，突然一把抱起她，进了房间，把她放在床上，胡乱抓起被子往她身上搭了些。
“你睡一会儿。”
然后落荒而逃。
而她怅然若失，心空了一角，情绪迅速低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