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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好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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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餐很丰盛，只不过叶书妤有点犯难了，自己就这么小小一个，顾爷爷和姜阿姨一直给她夹菜。
她只好扯扯叶溯言的袖子，再把吃不下的夹到叶溯言碗里。
不过这个小动作还是被餐桌上的其他人看见了。
“爷爷，妈你们自己吃自己的人家想吃自己不会夹菜吗？给人家夹那么多人家都吃不下啦！”顾鸯鸯一边给自己扒饭一边说着，口齿还含糊不清。
“哎呀，我们这不是怕阿妤吃不饱吗？你看阿妤瘦瘦小小的，得好好长身体呢。”顾济生罕见的不好意思，活脱脱的一个小老头的样子。
这下轮到叶书妤不好意思了，自己确实吃不下了，以前在家里吃饭，吃不下的一般都是给叶文懿和叶溯言解决，剩饭是不行的。
所以叶书妤平时都是吃多少打多少，但是今天姜静之他们一直在给她夹菜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拒绝。
叶书妤小声说：“谢谢顾爷爷和姜阿姨，不用给我夹菜了，我已经够了。”
“人家又不是小孩子，会自己吃饱的，你们真的是瞎操心！”顾鸯鸯装成大人的样子，开始了她的说教。
正当她准备看第二次开口的时候，姜静之剜了她一眼：”阿妤不是小孩子，你就是大孩子啊，吃两碗饭口气就大了。”
“话说回来，阿妤跟鸯鸯谁大一点，阿妤你生日是什么时候？”
叶书妤认真思考了一下，嘴巴抿起，脸颊鼓鼓的，这个问题好像对她来说很难：“生日吗？我好像不知道，妈妈说我是冬天来的时候生的。”
“阿妤是冬至生的。”叶溯言突然开口，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那还是鸯鸯大一点，鸯鸯是六零年夏天生的。”姜静之听了这话回答道。
“看吧我就说我是大孩子了，才不是小屁孩儿呢。”顾鸯鸯翘起嘴，语气有些得意。
“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，你放心以后有姐一口肉，绝对不会少你一口汤的。”
顾鸯鸯做出大姐大的模样，搂过叶书妤的肩膀，歪过头与叶书妤对视。
叶书妤哪经历过这么这场面，有点不知所措，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：“以后都靠你了！”
一时间餐桌上被两个小孩子逗得哈哈大笑。
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，这顿接风宴很快就吃完了。
对于人生中的一些大事，记忆总是很深刻，但是细节却很模糊。
京市靠近北边，夏季的天色晚得很慢，但是今晚似乎过得特别快。
“鸯鸯，你带阿妤上去洗漱吧，八点了，她今天坐火车累了。你俩早点睡，别带着阿妤玩到太晚。”姜静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催促着两个孩子上楼了。
“知道了，知道了！”顾鸯鸯语气透露着无奈，但还是带着叶书妤上楼了。
两个孩子上去，剩下的人都在客厅坐着，气氛有点凝重。
“溯言你过段时间就跟着淮安一起去军营那边报到，苦是苦了点，总比下乡好。”顾济生开口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这时候叶溯言站起身对着顾济生，深深的鞠了一躬，看到叶溯言这架势，顾济生赶忙拦住他：“你这孩子，这是做什么！”
“要的，顾爷爷，我知道您帮我们面对的压力有多大，您的恩情现在的我无以为报，我…”叶溯言刚想继续说就被顾济生打断了。
“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，你外公不在当然是我来照顾你跟阿妤，你跟阿妤好好长大就是最好的了。在军队里面好好干，做出点成绩来，等他那个老家伙回来，我好有东西吹牛！”
“是啊，溯言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，你顾叔叔小时候要是没你外公外婆，你早看不见我了。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！”顾伟昀跟顾济生都按着叶溯言坐下，叶溯言这下，再不好推辞。
“阿妤这边不用担心，有我呢！”姜静之向叶溯言保证，很认真的说。
“好了好了，以后再不能说这么见外的话了！”顾济生出声制止住这个话题。
“淮瑾，你这边还是照常去上课，大院里面的学校还不至于会乱，但是周末得跟着你哥他们去军队训练。还有就是，做好下乡的准备，我们这边就算撑着，也不能落人话柄。”
顾淮瑾想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，没什么意外的点点头。
现在才刚刚开始，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家就一定能独善其身，让叶溯言顾淮安参军是有考量的。现在学校停课，高考停滞，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，就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，一年半载根本停不下来。
顾淮瑾还在上初中，参军年龄上说不过去，正常上学，但是现在下乡政策搞得如火如荼，顾家不可能一个孩子都不去。但那终归是下策，没有谁能保证什么时候能回来。
在这个时代背景下，人如同蝼蚁，一口唾沫就能被淹死。
另一边，顾鸯鸯和叶书妤的房间。
“阿妤，我听妈妈说，你小时候是在国外长大的，你能跟我说说外面是什么样的吗？外国人是不是长得跟怪物一样啊！”顾鸯鸯凑到叶书妤床边，在她床上坐下，一脸好奇的看着她。
叶书妤听到这话，吓了一大跳，赶忙捂住她的嘴：“这种话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啊！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我发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！”顾鸯鸯的小脸一脸认真，一只手伸出三根根手指指着天，在很认真的发誓。
“我知道，你想知道北边的还是南边的啊？”叶书妤也不纠结了，开始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。
她的眉头舒展开来，眸子清亮，双眼噙满笑意，跟顾鸯鸯说话的时候唇齿相依，顾鸯鸯都看呆了 。
“阿妤，有没有人说过，你很漂亮！”顾鸯鸯冒着星星眼，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上了叶书妤的床。
叶书妤被她逗笑了，卖着关子说：“有啊！”
“谁呀谁呀？”顾鸯鸯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。
“你呀！”叶书妤笑得更大声了。
“不跟你说了，夸你你还笑我！”顾鸯鸯双手抱胸，佯装生气的模样。
“好了，你不是想知道外面的事情吗？还想不想听了？“
“对哦，你刚刚说什么西边北边的，国外不就是外国吗？为啥还有西边北边啊？”顾鸯鸯这个问题很是不解。
然后叶书妤，开始跟她解释，并且告诉她一些地理知识……
这一餐很丰盛，只不过叶书妤有点犯难了，自己就这么小小一个，顾爷爷和姜阿姨一直给她夹菜。
她只好扯扯叶溯言的袖子，再把吃不下的夹到叶溯言碗里。
不过这个小动作还是被餐桌上的其他人看见了。
“爷爷，妈你们自己吃自己的人家想吃自己不会夹菜吗？给人家夹那么多人家都吃不下啦！”顾鸯鸯一边给自己扒饭一边说着，口齿还含糊不清。
“哎呀，我们这不是怕阿妤吃不饱吗？你看阿妤瘦瘦小小的，得好好长身体呢。”顾济生罕见的不好意思，活脱脱的一个小老头的样子。
这下轮到叶书妤不好意思了，自己确实吃不下了，以前在家里吃饭，吃不下的一般都是给叶文懿和叶溯言解决，剩饭是不行的。
所以叶书妤平时都是吃多少打多少，但是今天姜静之他们一直在给她夹菜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拒绝。
叶书妤小声说：“谢谢顾爷爷和姜阿姨，不用给我夹菜了，我已经够了。”
“人家又不是小孩子，会自己吃饱的，你们真的是瞎操心！”顾鸯鸯装成大人的样子，开始了她的说教。
正当她准备看第二次开口的时候，姜静之剜了她一眼：”阿妤不是小孩子，你就是大孩子啊，吃两碗饭口气就大了。”
“话说回来，阿妤跟鸯鸯谁大一点，阿妤你生日是什么时候？”
叶书妤认真思考了一下，嘴巴抿起，脸颊鼓鼓的，这个问题好像对她来说很难：“生日吗？我好像不知道，妈妈说我是冬天来的时候生的。”
“阿妤是冬至生的。”叶溯言突然开口，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那还是鸯鸯大一点，鸯鸯是六零年夏天生的。”姜静之听了这话回答道。
“看吧我就说我是大孩子了，才不是小屁孩儿呢。”顾鸯鸯翘起嘴，语气有些得意。
“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，你放心以后有姐一口肉，绝对不会少你一口汤的。”
顾鸯鸯做出大姐大的模样，搂过叶书妤的肩膀，歪过头与叶书妤对视。
叶书妤哪经历过这么这场面，有点不知所措，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：“以后都靠你了！”
一时间餐桌上被两个小孩子逗得哈哈大笑。
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，这顿接风宴很快就吃完了。
对于人生中的一些大事，记忆总是很深刻，但是细节却很模糊。
京市靠近北边，夏季的天色晚得很慢，但是今晚似乎过得特别快。
“鸯鸯，你带阿妤上去洗漱吧，八点了，她今天坐火车累了。你俩早点睡，别带着阿妤玩到太晚。”姜静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催促着两个孩子上楼了。
“知道了，知道了！”顾鸯鸯语气透露着无奈，但还是带着叶书妤上楼了。
两个孩子上去，剩下的人都在客厅坐着，气氛有点凝重。
“溯言你过段时间就跟着淮安一起去军营那边报到，苦是苦了点，总比下乡好。”顾济生开口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这时候叶溯言站起身对着顾济生，深深的鞠了一躬，看到叶溯言这架势，顾济生赶忙拦住他：“你这孩子，这是做什么！”
“要的，顾爷爷，我知道您帮我们面对的压力有多大，您的恩情现在的我无以为报，我…”叶溯言刚想继续说就被顾济生打断了。
“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，你外公不在当然是我来照顾你跟阿妤，你跟阿妤好好长大就是最好的了。在军队里面好好干，做出点成绩来，等他那个老家伙回来，我好有东西吹牛！”
“是啊，溯言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，你顾叔叔小时候要是没你外公外婆，你早看不见我了。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！”顾伟昀跟顾济生都按着叶溯言坐下，叶溯言这下，再不好推辞。
“阿妤这边不用担心，有我呢！”姜静之向叶溯言保证，很认真的说。
“好了好了，以后再不能说这么见外的话了！”顾济生出声制止住这个话题。
“淮瑾，你这边还是照常去上课，大院里面的学校还不至于会乱，但是周末得跟着你哥他们去军队训练。还有就是，做好下乡的准备，我们这边就算撑着，也不能落人话柄。”
顾淮瑾想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，没什么意外的点点头。
现在才刚刚开始，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家就一定能独善其身，让叶溯言顾淮安参军是有考量的。现在学校停课，高考停滞，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，就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，一年半载根本停不下来。
顾淮瑾还在上初中，参军年龄上说不过去，正常上学，但是现在下乡政策搞得如火如荼，顾家不可能一个孩子都不去。但那终归是下策，没有谁能保证什么时候能回来。
在这个时代背景下，人如同蝼蚁，一口唾沫就能被淹死。
另一边，顾鸯鸯和叶书妤的房间。
“阿妤，我听妈妈说，你小时候是在国外长大的，你能跟我说说外面是什么样的吗？外国人是不是长得跟怪物一样啊！”顾鸯鸯凑到叶书妤床边，在她床上坐下，一脸好奇的看着她。
叶书妤听到这话，吓了一大跳，赶忙捂住她的嘴：“这种话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啊！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我发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！”顾鸯鸯的小脸一脸认真，一只手伸出三根根手指指着天，在很认真的发誓。
“我知道，你想知道北边的还是南边的啊？”叶书妤也不纠结了，开始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。
她的眉头舒展开来，眸子清亮，双眼噙满笑意，跟顾鸯鸯说话的时候唇齿相依，顾鸯鸯都看呆了 。
“阿妤，有没有人说过，你很漂亮！”顾鸯鸯冒着星星眼，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上了叶书妤的床。
叶书妤被她逗笑了，卖着关子说：“有啊！”
“谁呀谁呀？”顾鸯鸯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。
“你呀！”叶书妤笑得更大声了。
“不跟你说了，夸你你还笑我！”顾鸯鸯双手抱胸，佯装生气的模样。
“好了，你不是想知道外面的事情吗？还想不想听了？“
“对哦，你刚刚说什么西边北边的，国外不就是外国吗？为啥还有西边北边啊？”顾鸯鸯这个问题很是不解。
然后叶书妤，开始跟她解释，并且告诉她一些地理知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