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墨额角青筋乱跳,怒极而笑,手指不觉用力,冰冷的笑容里已经有几分危险,“忘得一干二净?好一个一干二净!”他看起来快气疯了,楚安离面无表情。“不过,没关系。就算你是全部失忆了——”他如水般冷沉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,嗓音缓缓低下来:“从今天开始,我也会帮你一点、一点的,事无巨细地回忆起来。”楚安离皱眉,站起来想走,他却没让她成功,欺身上前,一手用力按住她的后脑,根本就不给她反抗的机会,低下头对准她的嘴唇,重重吻下去。被他气息紧紧包裹,激起楚安离身体一阵战栗,她又气又怒,使劲儿偏头,稍微躲开一点,又被他迅速掰正继续亲吻。他的动作并不温柔,疾风骤雨般,甚至有些粗鲁。他气息越来越重,越来越急促。楚安离双手极力推拒捶打他身上,想痛骂他,嘴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唔唔的声。好不容易寻到机会,楚安离直接上手猛扯他的头发,毫不留情。祁墨吃痛闷哼一声,终于稍微松开她的唇,却仍旧没有放开对她的桎梏。楚安离头发都挣散了,发丝有几缕凌乱地散落在脸颊边,清湛湛的眼里俱是怒火的水光,嘴唇被啃咬得嫣红。她喘息着,语气干脆利落,掷地有声地对他道:“滚。”祁墨注视着这样的她,也不生气,反而短促地低笑了一声,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庞,“阿离还是这样,发起怒来,让人招架不住。当年楚安离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卧室里面,冷冷清清。祁墨刚才出去接电话了,楚安离试着开门,发现门被反锁,任由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。她现在手机被没收,无法联系外界,也没找到电脑,只好坐着盯着脚尖发呆。她不担心祁墨会真对她做什么,只是对祁墨此番的行为感到不能理解。难道他跟程雪梨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,又想来退而求其次?……不过,自己应该连其次都算不上吧。她感到一阵头疼欲裂。祁墨推门而入的时候,楚安离正在窗边吹风。她刚才头发乱了,就索性散开披在脑后。那随夜风拂动的柔软发尾,就像一下一下挠在他心上,胸口处一阵潮涌般的悸动,发起热来。祁墨漆黑的眸中涟漪荡开,他安静的凝望片刻,才迈步走进去,将手中端着的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搁在风格简约的木几上,托盘里摆了两只汤匙。楚安离循声回头,当看到那碗馄饨,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,但很快就恢复如常。馄饨对别人来说,就是普普通通的食物,但这是她跟祁墨在一起时,最喜欢吃的东西。那时候,她打工,他上大学,也做兼职,晚上她偶尔在下班后拎上一碗小馄饨回到租来小屋子里,两人分着吃。并不是故意为了浪漫吃一碗,因为她跟他都没什么钱。吃完再一起热烘烘的泡个脚,相拥在温暖的被子里睡觉。简简单单的快乐。可后来再回想,她心口却像是凌迟般痛苦。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,跟她在一起度过那些贫穷的日子,还坚持了那么久,竟然没叫一句苦,大概还是觉得新奇好玩儿居多吧。毕竟每天睁眼就能看到她这个穷鬼每天如何想尽办法的关心他、体贴他,为他着想,挺好玩的。他心里的人,本来就不是她。等到体验够了,乏味了,他自然就想结束掉这段以玩笑开始的感情了。她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,也不需要任何不耐烦的驱赶,她选择离开,就像当初选择退学一样。面对既定的结果,她一向不做无谓的挣扎,一直很有自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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