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着面具,顾念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俨然哪部古装剧里走出来的小跑龙套的,一种怪异的感觉席上心头,如果不是有白色的面具挡住了脸,她估计跟本没有勇气踏出寝室。“面具不过是为了增加神秘感和趣味性的。为了保证比赛的公正性,所有参加舞会的人必须戴面具入场,等评比结束,十二点的钟声敲响,你就可以掀开舞伴的面具寻找真相!怎么样?浪漫吧?”孟格格笑嘻嘻的解释,顾念摘下脸上的面具嗤笑:“浪漫?这样风险才更大好不好?如果掀开面具,下面的那张脸和预期不符,接下来你又打算怎么收场?”格格瞪眼看着她:“可万一揭开面具的正好是个帅哥呢?那一切不都成了命中注定水到渠成的事情么?再说,就算面具下面是猪头三又怎样?还不是一样可以做朋友?拜托你不要活得那么浮浅好不好?”顾念被呛得语塞。帅哥就可以“命中注定水到渠成”,到了猪头三这里就成了“还是一样可以做朋友”……到底是谁浮浅啊?!(2)两个人推开寝室楼的大门,一股凉风夹杂着细碎的雪粒扑面而来,顾念这才发现,下雪了。不过雪下得并不大,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薄薄的白纱笼罩,树上的彩灯隔着微雪也变得格外朦胧。原本还坚持不穿大衣想要“美丽冻人”的格格,被夹着雪粒的风侵袭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披上鸭绒袄,嘴上却不死心的朝着天空叫嚣:“要下就给老子下一场鹅毛大雪好不好!这小冰碴跟您挠下来的头皮屑似得,您膈应谁呐?”顾念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心情也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变得越来越明朗。白色裙摆自灰色大衣中倾泻而出,拖在洁白的雪地上,留下一串浅淡的痕迹,头上随风飘飞的白丝带和格格银色长发中冒出来的白□□耳朵和相映成趣。这样不中不洋的组合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到,只怕早就把她俩当成是从三所偷跑出来女疯子了。不过虽然荒谬,也算圆梦了。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《新白娘子传奇》热播,顾念时常拿蚊帐被单披在身上,幻想自己是白娘子——站在镜子前张开双臂,做出雷锋塔下被法海和许仙争相拉扯的痛苦模样,嘴里大喊“相公救我!臭和尚放手”,最后再“噗嗤”一声,喷一口“鲜血”出来烘托气氛。如果火候把握不好,含在嘴里的橙汁就会全部喷在白床单上,而小小白素贞的宿命,也不是被压雷峰塔下,而是被“邪恶的”奶奶数落:“女孩子家怎么这么脏?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喝饮料就出来坐沙发上好好喝……”面对奶奶的喋喋不休,顾念总会入戏的掐腰挑眉,反唇相讥:“等着吧老妖婆!总有一天,我相公会来救我的!”“哟,还相公,你知道相公是什么吗?”“相公就是会保护我,对我好的人!”那样理直气壮的语气,会保护我,对我好的人。这大概就是顾念眼中的爱情最初的模样了。小时候的顾念,也曾坚信有一天,她也会遇到一个人,像电视剧里演绎的那样、像童话故事里描绘的那样,无条件的保护她,对她好,不管她是美还是丑,不管她是公主还是蛇妖。等她长大了才逐渐知道,这世上根本没有“无条件”这样的好事。凡事总要有个理由。要么年轻,要么美貌,要么聪明,要么善良,总之,你身上总要有点什么来打动他,他身上总要有点什么来吸引你。这也许就是爱中的人总会不断追问彼此“你到底爱我什么”的原因,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寻找爱情存在的证据——因为我拥有某种特质,所以你才会爱上我而非别人,所以我才是值得被爱的,所以,我才是独一无二的。可顾念很多时候不愿意把爱情物化得这样功利,她相信,爱情很多时候凭的只是一种感觉。毫无预期的消失,毫无预期的来临,爱情本身有时候毫无理智可言的。而爱情的珍贵,恰恰就在于它的这种不可掌控。就像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看到林易的第一眼就不自觉的关注他,更不清楚自己竟然会守望了他那样久。她甚至都不算认识他,也没和他说过话,可她却固执得认定他是完美的,是无所不能的,这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愿望,想要了解他,想要靠近他,她甚至从来不曾质疑过,他的完美可能全是自己的假想。顾念珍惜这种执念,也珍视这种感觉。因为这恰恰就是爱情的魅力所在。爱情让她变得和平常的自己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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