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感知到屋外有人,他本就心情不好,冷冷一笑,手中茶盏顺着窗户就泼了出去。楚汉生冷不防中了招,周身僵硬如冰块,如何驱使道意也无法解除,抱着落晖硬邦邦地摔在地上。郎梓听见声响张望了两眼,疑惑道:“外头是什么动静?”国师拉着他坐回桌前,隔音法阵信手拈来,面色不改地握住他拿着毛笔的手掌:“殿下无须在意,修道之地么,常有奇怪动静。臣继续教您画符。”郎梓点点头,便不再理会,专心学习。天空开始飘雪,起先只是细碎的雪沫子,不消盏茶已转为鹅毛大雪。北风卷地,寒气重重。一大一小仰面躺在冷飕飕的雪地上,流出的泪水都冻住了,扯得脸疼。直到另一拨人上山他们才被解救出来。何慕柳揣着小篮子,装了不少新鲜蔬果,跟在晚图、晚尚还有晚凡后头,一脸的不高兴。考试还有两天,他们几个都没有复习,早晨他去问木桐长老免试的事时,木桐长老笑盈盈地挡了回来,还反问了一句:“可把老祖哄高兴了?”得,他们还得继续上山。晚字打头的三个人倒是高兴的很,陪老祖变着花样玩嘛,就当放假,只苦了何慕柳忙前忙后。起先四人看到屋前冻了块冰还以为是老祖一时兴起刻的雕塑。——昨日里郎梓同他们说起过冬日的玩乐,其中就有雕冰塑。何慕柳把篮子搁在上头,转头就去生火了。直到楚汉生拼了老命发出微弱的求救。他们这才着急忙慌地把掌门拖进棚子里。国师的术法凡火毫无效果,最后还是晚凡想了个主意,在两人身上贴了一大把火符引燃,这才融了那厚厚一层冰。“焦了焦了!”楚汉生拍着屁股喊。何慕柳率先下脚,帮他踩灭了。谁也没敢问掌门怎么被冻在老祖屋子前面,怀里还抱了个小娃娃,尤其这娃娃模样可爱无比,长得跟掌门私生子似的。楚汉生得救,赶忙看落晖。虽然这小屁孩脾气臭臭的,到底是老祖的剑灵,万一有个闪失,他可不敢担责任的。落晖在他臂弯里缩成小小一团,鼻子是红的,眼圈也是红的。“我要另投明主!”他说。是主人先失了智,当然不能怪他不愿坐以待毙的!楚汉生揉着他的小脑袋,讷讷地安慰:“你再想想?总比我师父好吧,我刚入门的时候,年年月月天天地被他揍呢,我也没说叛出师门啊。”他举出师父遭罪的例子好让他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:“你看,我师父现在天天被媳妇缠着,打架打不了,喝酒喝不得,出个门都得写申请的,每天要被迫说三百遍我心悦你,老惨了。”旁边围观的四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。他们没记错的话,掌门的师父秦字辈大师兄秦贤,多年前是跟妖帝结为道侣的吧?原来妖帝是当媳妇的么!还这么磨人的!晚凡突然觉得,话本里说的没错,小妖精都很磨人,就算是妖帝也一样。突然想要娶个妖族媳妇了怎么办……落晖听了楚汉生的话,心情好了一点。器灵比人类更相信因果报应。大坏蛋这么欺负自己,肯定没有好下场。他揉了揉眼睛,攥着自己的小肚兜控诉:“大坏蛋还让我拜他为师!还逼我修道,呜呜呜我一个剑灵,我还得修道,凭什么呀!”剑灵?晚凡看着落晖的目光就这么再也挪不开了。他有剑道道根,还没有入道,所以无法感知落晖是何物。原来他不是掌门私生子,是剑灵!活的!人形的剑灵!他颤巍巍地伸出魔爪捉住落晖小手。呜,好软啊,好纯净的剑意啊!落晖扁嘴:“撒手!”他可是神器之灵!哪是什么人都摸得的!晚凡假装没听见,得寸进尺地掐他的脸,啊,比手更软,滑腻腻的,摸起来真舒服。晚图和晚尚看他摸得一脸餍足,心痒难耐,也忍不住跟着捏了落晖两把。落晖又要气哭了。“你们这帮变-态!我只是个小剑灵!撒手!撒手!”再一次被无视。楚汉生只得把他抱紧了些,无奈地扫了眼师侄们,“行了,这可是老祖的剑灵,别真惹恼了。”老祖的名头比掌门好使多了,三人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。晚凡仍有些不甘心,眨巴着眼问:“我能问老祖借吗?一天就行,我快入道了,就差那么一丁点感悟的。”楚汉生刚吃了苦头,这会子好不容易才暖和些,委婉地劝了一句:“艾香祖师回来了,要不你下次再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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