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青年便将他领到一处木门前。木门没有繁复雕饰,古旧的很,看模样,里头的卧房也不会有多奢华。“我不便进去,你赶紧放好。”青年说。郎梓垂着头,轻轻推了推,那门便吱嘎一声开了。一股清淡的木香味迎面扑来。郎梓进房后门便自己关上了,青年并没有跟进来。等看清国师的住所,郎梓忍不住啧了一声。这地方外头看着不大,里头却是另一方天地。星光从施了术法的顶上落下,洒在当中偌大的桌案上,给满桌的小物件都披了层银纱。除此之外,屋中尚有一方低矮的石塌并两件挂在墙上的物事,再没有旁的了。郎梓走过去摸了摸床,的确是石头做的,硬的硌手,连被褥都没有,也不知国师平日里怎么能睡着。他又走到墙边细细看了看,挂着的两件物事一样是柄木剑,与国师后来补给他的无甚差别;另一样却是面寻常的铜镜,镜面光滑如水,在星光下泛着冷冷的光,映出他贼兮兮的模样。看着都与“心爱之物”搭不上边。郎梓将目光转向了那桌案。桌案之大,围坐十几人也不嫌拥挤,似是木制的,整整齐齐摆了一桌子木雕,有完成的,也有未完成的,想来便是那木香味的源头。郎梓凑近了才发现,那满桌木雕似乎刻的是同一人,服饰、发髻没有多大差别,只姿态各异,打坐、挥剑、饮茶、读书……几乎囊括了修士生活的每个场景。星光虽不弱,到底没有烛火明亮,郎梓看不清木雕的面貌,琢磨着是否要取出夜光珠来照一照。他留的有些久,门外青年催了一声。郎梓回了一声,时间紧迫,他也管不得许多。总归屋子里没有其他东西,国师心爱之物只能是这些木雕了,与系统给的资料也符合,一股脑收了,总不会错。他从怀里掏出储物袋,挽了挽袖子,着急忙慌地塞木雕。桌子实在大了些,他收完近处的,却够不着当中的。还好有手长的人帮忙,袖子一挥,那些木雕便轻轻松松被卷到了郎梓跟前。“谢谢啊。”郎梓感激地接过来,塞进储物袋。然后,愣住。有、有鬼啊!!郎梓当下便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,连眼睛都不敢睁。他郎梓,天不怕地不怕,唯一怕的就是鬼!关键是,这个世界,是真的有鬼的!!!郎梓抖得厉害。他头顶传来一声轻笑,帮忙的人道:“殿下这是怎么了?”房中骤亮。郎梓余悸未消地睁开眼,正对上国师玩味的面孔。他穿着平日里那身玄色道袍,气定神闲地看着闯入者。“呃……?”门外又催了一声。“秦源,退下。”“是。”脚步声渐渐轻了,应当是那唤做秦源的青年走远了。国师打发了他,笑眯眯地转向郎梓,“殿下这身装扮,着实不同寻常,别有一番瑰丽。”饶是郎梓自诩厚实的脸皮也忍不住抽了抽。他自暴自弃地站起来,望了一圈,没寻着椅子,干脆往桌上一靠,双手环胸,卯足了气势恶人先告状:“国师不是在闭关么,怎么出来了?难道是刻意避而不见?”国师挑了挑眉。“殿下思念臣了?”“是以不惜扮做宫女,只为与臣夜会?”郎梓:“……”国师总是有办法让他接不上话。鬼知道他这身自己都认不出的扮相,国师是怎么在黑灯瞎火里看出来的。“殿下,看着您这身装扮,臣对您的倾慕之情,又多了几分。”“……”郎梓想了想,道:“国师,我是你师父,没错吧?”“是。”“作为徒弟,调戏师父,算不算违逆伦常?”国师失笑:“殿下可曾读过道门话本?”“呃……不曾……”他只读过一本修真史教材,近日忙于学习政务,根本没空看闲书。“开创道门盛世的乌木道祖,便是与其徒结为道侣的。”郎梓张大眼睛。啥?乌木道祖?他的偶像有对象?还是师徒恋?他怎么不知道?“你诓我吧……”“殿下。”国师眉目微动,面上虽挂着笑,语气却极认真,“臣立过道誓,永远不会欺瞒您。此事流传多年,人尽皆知。”“……”郎梓不抱希望地问:“那……他徒弟,是男是女呀?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,他只是莫名很在意。“天帝君临,自是男子。”原来就是书里道祖追着砍的反派。郎梓深受打击,人也跟着晃了晃。难怪偶像结局那么惨,搞基也就算了,跟反派搞基,能有好下场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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