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行。"没料到方蕴却一口回绝,一边摊开资料细看,冷飕飕地瞥了邱昊一眼:"你太长了。"邱昊竟然罕见地脸红了一瞬:"嘿嘿……那啥,多谢夸奖哈……不是?那怎么就不能和你上床了?"方蕴懒得理他,蹙眉看了资料几眼,有些诧异:"不是江易言?"邱昊给他倒了一杯牛奶:"那也和你那好老公脱不了干系啊,江白行是谁你认识不?"方蕴把资料合上,揉了揉眉心:"废话。"江白行是江易言的堂弟,满打满算今年也才20岁,大学还没毕业就从美国跑回来了,方蕴倒是没见过他几次,只听说这个堂弟身体一向不太好,脾气古怪,还特别喜欢折腾下人。"江白行怎么有这么大权力插手方家的事?"方蕴拧着秀眉,问邱昊:"你他妈不会垃圾堆里掏了份东西糊弄我吧?"邱昊自从方蕴说不想再和他上床之后就有点郁闷,听了这话,不禁恼羞成怒:"方蕴,老子是这么不靠谱的人?"方蕴自然知道邱昊不可能随便来糊弄他,只是这查出来的东西,从接线到上家,无一不是有江白行的影子,倒是和江易言没有半点关系。方蕴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,江白行和江易言不可能是一个派系的,事实上当年江易言公司融资危机,很大可能上是江白行那边下的手,江家嫡系旁系互争也不是方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。昨天电话里江易言说过两天才能回来,方蕴这才放心出去找了邱昊,结果人突然一声不吭地回来了,方蕴不免有些微的心慌。"怎么了?"江易言站起身往他走来,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揽过方蕴肩膀,目光在方蕴颈侧点点暧昧红痕上停留了一瞬,又移了开去。方蕴被他带着到沙发上坐下,江易言亲手打开那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盒,上面还凝着从冷藏出来后结成的水雾,似乎是料到方蕴早上才会回家,特地放冰箱里保存着,直到现在才拿出来。方蕴默不作声看着江易言忙碌,看着他将做工精致的小蛋糕取出来,突然出声:"你为什么不问我去了哪里?"江易言动作一顿,神色如常:"蕴蕴,我们结婚时候不是就说好了吗,不干涉对方……""我出轨了。"方蕴淡淡开口,语气没有半点起伏,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:"不止一次。"死寂在宽敞的客厅里蔓延,方蕴垂着眸,没有去看江易言的反应,乌黑卷翘的睫毛细细密密轻颤着,像是漂亮的蝶。过了很久,又或者只过了一瞬,江易言微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来:"蕴蕴……"他叫了方蕴一声,又顿住了,像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,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,谁也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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