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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当时天色已晚,梁捕快本打算回来找了货主,一同去打开货仓查探,可是货仓的守夜人说,先前似乎听见里面有人求救,他本来只当听错了,看我们追查到那间货仓门前找人,便又忍不住说了出来。梁捕快听说此言,再等不得,立刻撬开了货仓,几番搜寻之下,就找到了郑七的尸体。”刘石宏最后说道。
李澄秋只觉这件事情里里外外都不对劲,可是守夜人是她雇佣的,昆仑镇本地人,一个老实木讷的四十多岁孤身男子,他没有理由对萧若不利。
至于那个地痞牛连,虽然在镇上一贯欺压弱小,但杀人越货之事,他还是不敢做的。
“那个萧若是什么时候来到镇上的?有什么来历?”王珪把前因讲完,就开始问起萧若的事情。
李澄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,最后道:“从大理回来的时候,我本以为她该走了,只不知为何一直拖延至今。傍晚她回到客栈,我还与她聊过几句,她说这两日都早出晚归,我不好细问,并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。还有一件,萧若,应是一位女子。”
王珪一愣:“女子?”
“对。而且她自称是兰陵萧氏族人,对陈国确实有些好感,对那位传言中的陈太子也多有维护之意。但我与她在傍晚谈及李如峰的真实身份时,她显得很是惊讶,并且坚决不信这两桩案子会与陈太子有关。”
王珪听完皱眉思索片刻,叹道:“这样说来,这个消息必定不是她散播出去的。那么如果她是凶手,又是谁散播这些流言,引得大家把怀疑都转向陈太子呢?”
“是啊,我也想不通,如果萧若不是凶手,是被人陷害的,那么凶手既然选了她做替罪羊,又何必多此一举,将事情引向陈太子?如果萧若就是凶手,散布流言的人目的又何在?”
林清潭听到这里,忽然缓缓开口:“你刚才不是说,这个萧若对陈太子很维护么?也许,她本身就与陈太子有莫大的关联呢?”
王珪听说,与李澄秋对视一眼,凝眉道:“就算是这样,镇上也还有另一股势力存在,他们知道案情细节,并不遗余力的把一切矛头指向陈朝和陈太子,必然另有目的。”
说到这里,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声不吭的刘石宏,“多亏你们有心,将那几人的形貌特征记下来告诉我,我也好安排人追查。”
“举手之劳,伯父不必在意。”李澄秋回道,“其中有两人是住在我客栈里的。不过这二人以前从未来过,住进客栈也才六天,说是从荆州来的,可我听他们的口音,并不似楚人。”
王珪道:“我知道了,会叫人盯着他们。这次既然在萧若的货仓发现了尸体,我想趁此机会,每间货仓都搜一搜,那些失窃的赃物,没准就藏在哪间货仓里。只是这样一来,恐怕引得客商不满,连累你生意不好做。”
李澄秋微笑道:“巡检司要做的事,我又无能为力,他们也怪不到侄女头上,伯父只管去查。”
王珪点点头:“还有萧若和她随从们所住的客房,也要叫人去搜一搜,我叫小梁跟你们一同回去吧。”
李澄秋便起身告辞,刘石宏忽然开口:“掌柜的,我刚想起来,你先前叫我提醒总捕头的事,我忘了说。”
“啊?”李澄秋一愣,随即在刘石宏的眼色下想起来,“那林大哥,你们先出去等我。”
林清潭皱着眉与刘石宏走出去,李澄秋才低声对王珪道:“昨夜拿到的那个匣子,伯父不如做一个谁都不知道的赝品,并放出风去……”?
☆、凤冠找到了
?梁伯元带了几个人,再次跟着李澄秋等人回到照雪客栈,连林清潭都没有回茶楼,而是一路陪着李澄秋上楼,去看捕快们搜查房间。
有些听到动静的客人纷纷探头出来瞧热闹,梁伯元干脆留了个人在门口守着,将门关上,不让外面的人看到端倪。
“这是萧若的房间。”李澄秋进去之后介绍道,“她的随从住在角落那边的屋子,是个通铺。”
这间屋子是上房,有里外两间,中间有竹帘间隔。外间地当中有一张圆桌,桌边四个藤制绣墩,另在角落里有脸盆架等物,可说一览无遗,并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。
进到里间,是干净清爽的卧房,靠墙角放着一张床,床上挂了雨过天青色兰草纹纱帐,显然不是店中原有之物。床铺上被子整齐叠着,梁伯元过去抖开检查了一遍,并无所获。
他记着李如峰藏东西的法子,还跪在地上往床底下查找了一番,不过除了蹭了一手一脸的灰尘,什么都没找到。
李澄秋捂着口鼻后退几步,对刘石宏说:“看来这屋子得好好清扫一遍了。”
梁伯元狼狈的打了个喷嚏,另一边同僚开了柜子翻找,也是一无所获,他在屋子中转了个圈,道:“看样子是什么都没有,去那间随从住的屋子看看。”
他话是这么说,可并没报什么希望,毕竟丢失的那些宝物都价值不菲,谁会不藏在自己的上房里,反而藏到简陋的随从居所呢?
等打开那间房,梁伯元看着一览无遗的大通铺,由着同僚翻找一通,自己跟李澄秋嘀咕:“这屋子更没地方藏东西!连地砖都这么结实。”
他说着这话,忽然想起听孟桥生说,那偷盗凤冠的贼人曾经隐身梁上,便抬起头来向上张望:“这屋子还真有梁架……”不过此时是夜晚,上面黑黝黝的,看不清楚。
梁伯元干脆搬了椅子凳子过来,叫人扶着他攀了上去,又叫人递了烛台,自己仔细打量挂满灰尘的梁架。
“这屋子更得清扫。”李澄秋站在下面,依旧捂住口鼻说。
不等刘石宏有所反应,上面梁伯元忽然大喜道:“这上面果然有东西!”
他这一声嚷出来,刘石宏立刻拔地而起,整个人瞬息之间就落在了梁架上,倒把梁伯元吓的一个摇晃,险些从摞了两层的凳子上摔下来。
刘石宏扫了他一眼,“你当心,慢慢下去,我把东西拿下去。”他移动到梁架角落,仔细观察灰尘印记,发现上面留有一个清晰脚印,便先量了那脚印的长度,才取了角落处的一个箱子,飘然落地。
梁伯元看的目瞪口呆:“要是我们巡检司有老刘在,还愁什么案子不破?”
刘石宏将箱子放到地上,告诉他说:“梁上有清晰脚印,脚长约一尺一寸,脚掌宽约五寸。”
“那劳烦老刘再上去一趟,帮我印下来。”梁伯元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张白色绢帕递给刘石宏。
刘石宏依言再次上去,用绢帕将脚印印下来,然后落地交给梁伯元。
梁伯元小心收好绢帕,尝试打开那锁的紧实的箱子,锁头是铜锁,很难捅开,最后还是刘石宏直接把挂锁的锁鼻儿撬开了,才打开箱子。
箱子打开的瞬间,在场众人呼吸都是一滞。澄黄碧绿光泽一瞬之间彷佛充满了整间屋子,每个人都被箱中那灿烂光华吸住了目光,好半晌不能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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