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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澄秋也笑了笑,然后问道:“你是说,这位吴公子很可能就是那位背弃你表哥的旧日好友?”
萧若边吃边说:“我刚刚看着他眼熟,又听了这名字,正对应子英。”
“可是你应该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他的吧?”当初不是连老刘都没能第一眼认出来么?
“去年我跟哥哥走在长安街上,曾经远远见过他一次。”
李澄秋蹙眉:“可是他堂堂上将军,长公主的驸马,为什么孤身一人到昆仑镇来?只为找你表哥的晦气?”
萧若十分坚决的说道:“他绝不可能自己来的!这个人十分狡猾,掌柜的,你仔细盯着他,万事小心为上。”她说完就快速吃了馄饨,然后回去噔噔噔上楼拿了东西就走了。
此时吴人杰也已经吃过饭不在堂中,徐二娘说他出去闲逛了,想看看客商们都是怎么交易的。
李澄秋少有的拿不定主意,她并不算很了解萧若,对她说的话做的判断,自然要持怀疑保留态度,可是最近店中又确实来了很多可疑的客人。若是那些人都是在为宋子英打前站,那么宋子英之所图,就很明显了。
他要在这里等着老刘回来自投罗网。要是老刘不肯就范,凭借自身功夫脱逃,他还可以拿自己和其余几个伙计做威胁,在这种事上,重情重义之人总是比薄情寡义之人要吃亏许多。
思前想后,李澄秋觉得事关重大,还是把真相告诉了胡伯,请他帮自己判断。
胡伯是现在店中几个伙计里来的最早的。八年前的一个秋夜,准备打烊的李维准发现了倒在自家门前的胡伯,将他抬进来延医看病,还安排了伙计定时送饭照顾,半月之后,胡伯痊愈,自愿留下来打杂偿还医药费和饭钱。
当时客栈中的厨子虽说厨艺不错,但为人高傲无德,奸懒馋滑,总贪污厨房里的东西。胡伯发现之后,告诉了李维准,还激的那厨子与自己比赛厨艺,最后胡伯完胜,李维准也得以将那厨子扫地出门。
胡伯平素从不多言多语,但他与李家人最熟悉,待李澄秋如同亲侄女,当初李维准夫妇出门求医之时,也曾托了他照看李澄秋和店中,现在遇上事了,李澄秋自然想找他商议。
胡伯听了事情经过,说道:“这倒先不用急,那萧姑娘不是去报信了吗?去大理一来一回也须得些时日呢,咱们且先耐心看着,我叫小三儿多留心,你就不要太烦恼了。店中事务繁多,我看你最近就有些憔悴,还有王励的事要你盯着呢。”
“唉,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怎么觉着事都赶一块儿来了呢?”
胡伯道:“一块来了就一块了了,不怕。就算那人想动手,咱们也有退路,万事有胡伯在。”
李澄秋听了这话,心中顿时一松,笑道:“好,那我就听您的。二姐那里,我也会去嘱咐一声儿。不过店中人手不够,我又怕借了人来,到时会有牵连……”
“仇非凡那小子不是闲着么?等他再来,你问问他,他就算自己来不了,身边也有合适的人,比去清韵茶楼借人方便。”
看来胡伯明白了她的心思,知道自己不想再欠林家的人情了。李澄秋答应下来,“跟您说一说,我心里面通畅多了,这会儿店中没人,我去柳家瞧瞧,您留心看着点,别叫二娘他们应付不了。”
“放心,去吧。”
李澄秋便从后院出去,到堂中嘱咐了徐二娘几句,自己去了后巷柳家。?
☆、扑朔迷离
?柳家门扉禁闭,李澄秋拍了好几下,又扬声叫:“柳大嫂,是我,照雪客栈李澄秋。”
里面才终于有了动静,一阵响动后,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,小心翼翼的笑着招呼:“是李掌柜来了啊,快请进来。”
她等李澄秋进了门,立刻又插好门闩,还在门前顶了个独轮车。
李澄秋看到这一幕不由蹙眉,正想说话,柳大嫂也从屋子里迎了出来,请她进去堂屋坐下。
“又有人来这里闹了?”李澄秋坐下以后,首先问道。
柳大嫂穿一身蓝布衣裳,头发用布帕紧紧包好,收拾的还算利落,就是一双眼睛红红的,也不知是哭过,还是没睡好。她听了李澄秋的问话,轻叹一声:“早上有人来闹,幸好捕快们来问话,把他们也带回了巡检司。”
李澄秋问道:“捕快们来问过你了?”
“嗯,问我昨晚的情形……”
李澄秋看她慢慢垂下了头,似乎非常憔悴无力,但此事事关重大,她却不得不问,“柳大嫂,我想问问你,昨晚王励帮你解围,赶走了牛连之后,去了哪里?”
柳大嫂抬起头来,看着李澄秋刚要说话,她婆婆柳大婶就提着一壶茶走了进来,“李掌柜,喝茶。”她一面给李澄秋倒了一杯茶,一面说,“我们也听捕快们说了,这可真是无妄之灾,王小哥那样的好人,怎么可能去杀人呢?”
“是啊,可现在形势对他颇为不利,因为他赶走牛连之后,并没有直接回到店中,捕快们怀疑他是去追上了牛连,将他杀死。”李澄秋道了谢,然后看着这对婆媳,一字一句把话说了出来。
柳大嫂听闻此言,身上微微一颤,又抖动嘴唇想说话,仍是被柳大婶拦下来:“是么?王小哥没有直接回去店中?会不会是记错了?他赶走了那无赖,叫我们关好门户,然后就走了呀!”
李澄秋不动声色,看向柳大嫂:“柳大嫂,是这样么?”
柳大嫂目光闪烁,半晌不能出声,柳大婶却频频点头:“是的啊,我们一家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呢!”
李澄秋看着这幅场景,只能轻叹一声:“那王励这回想洗清冤屈可就为难了。他自己死活不肯说出那段时候他去了哪里,你们又说他直接回店中,可他明明是在一刻之后才回去的,中间这段时候无人可为他作证,他自然是嫌疑最大之人。”
“这,杀人案也总得有人证物证吧,怎能这样糊涂就判了案子?”柳大婶有些惊慌的说道。
李澄秋道:“牛连的跟班都说必是王励,从动机上讲,他深恶牛连为人,这些时日又与他多次发生争执,一时不忿下了杀手,也是可以说得通的。而且,这左右邻居昨晚都看见他跟牛连争执推搡,他更是有理说不清了。”
柳大嫂此时终于开口:“怎么会说不清?既是杀人案,总有凶器,还有血迹吧?李掌柜,王小哥昨日回去店中可换了衣裳?衣裳上可有血迹?”
她这番话说出来,倒让李澄秋刮目相看,“并没有,这些我们自会向巡检司说明。可是目下凶器并未找到,其余一应证据都无,只有王励嫌疑最大,他却是要关在牢中吃些苦头的。”
柳大嫂听了此言,双眼更红,似乎就要哭出来,李澄秋看了她好一会儿,见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,便起身道:“我过来也不过就是问一句,既然你们也不知道详情,那便这样吧。我店中还忙着,人手又不够,便先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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