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泞与大学舍友相处并不融洽,一是她独来独往惯了,不说话时?外表看起极为高冷,冷言拒绝不少追求者。但仅仅这样就招来了闲言碎语,勾起舍友奇怪的孤立。
二是她说话直言直语,易得罪人。
舍友吴鹤儿性格安静偏内向,与宿舍吵闹格格不入。倒是和阮泞有些契合,偶尔提醒她某堂课某老师要点名。
鹤儿是名网络写手,同阮泞在社交网络抒发自己不痛不痒的情?感不同。鹤儿靠稿费赚取生活费。她舍不得花钱买杯饮品在咖啡馆坐着,阮泞便请她来自己在外租的公寓。
有次阮泞给花浇水路过客厅,不小心?看到鹤儿电脑上两行加粗深黑的字——
‘不被世俗接受的爱,太过苦了,总得有一个人先放弃,余生绵绵记忆痛苦是神明对两人的惩罚。’
她无意识把这话刻在心?底,‘惩罚’烙进她的心?里,那里青苔渐生,春意盎然,遮住往下荒凉腐败的世界。
每当阮泞给虞绫说自己同闫卿磊约会?去了,虞绫总会?说个四字成语‘贼心?不死。’
这种情?感见不得光,神明只能允许它存在黑暗无光的深渊。所以她小心?谨慎地将这个情?感隐藏的很好。
周女士对此甚为欣慰,果然女孩子长大了就懂事了。她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,“阮泞,你还小,应该找一个同自己年龄相仿、三观相同的青年快乐幸福过一生。”
虞绫不以为然,“成年人,你就钻自己的死胡同吧,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成了枷锁,这道感情?就是有罪的。可?有罪又怎样,谁能明白说出你犯了什么法?”
可?阮泞胡搅蛮缠,深陷其中。
意识到这里,是连续半个月每夜睁眼至天明,黄昏时?,心?情?被烦躁支配,屋里的东西被挥手摔落,一片狼藉。
“哎……”脑袋不轻不重?挨了一下,傅丞琮神色平和,“一天天乱想什么,快穿上。”
“我不。”
左脚踩在右脚背上,她声小又倔强,“我现在脑子混沌,需要冰凉镇静一下。”
他立得笔直,比阮泞高了一个头,以一种压迫的姿态看她,“虐待自己很兴奋?”
心?脏被压得喘不过气,胸口一股尖锐的痛,阮泞憋着气不答。
傅丞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?间,目光直视阮泞,“我有三个小时?空闲,外头阳光正好。给你两个选择,一穿上鞋子去换衣服,二换好衣服跟我出去走?走?。”
阮泞绷不住抿唇笑了,这是什么选择。
*
轻微的关门声,王秘书?关心?客厅沙发上摊尸的阮泞,“阮小姐,您要不要回床上再躺会?儿?”
从玄关到客厅,各种奢侈品袋子摆了一地。阮泞搂着一个有她半身大小的玩偶,心?情?不复三个小时?前颓废,声音轻松,“我刚刚好像出去玩了?”
王秘书?帮她将东西整理,边扭头回答着,“是的,这些都是您买的。据说购物欲会?大大降低身体?分泌的焦虑不安情?绪,这话还真不假。”
阮泞弯弯眼眸,无所在意,“反正不是我买的,里面若有瞧得上的,你就拿走?吧。”
里面衣服她都没试过,在商业中心?走?马观花,不过看着顺眼就让傅丞琮买了。走?了三个小时?,体?力耗尽,脑子开始休息不经思考,她说,“姐姐,你为什么不好奇我跟傅丞琮的关系?我同他没有实质的血缘关系,家里人也?不用我见他,可?只要我找他、只要我心?情?不好,他就会?出现,无条件地担当我的情?绪大使。”
王秘书?脸上挂着得体?礼貌微笑,“老板私生活乱说,我会?被炒鱿鱼的。”
落地窗外最后一丝阳光被云层遮住,酒店客厅上头的灯华丽浮躁,阮泞伸手挥了挥艳丽光芒,“傅丞琮真是的,我在Y城明明有公寓,他非要把我带到酒店。”
不知何时?,眼前渐渐成了黑暗,她睡得浑浑噩噩,做了一个可?怕而长久的梦。
一头嗜血的狮子半身隐在丛林深处,阮泞察觉自己化身参天大树的一片绿叶,面向阳光那侧春意盎然,面向地面这侧枯黄不堪。整片叶子落地时?日不过一瞬风的时?间。
狮子不敢嘶吼,那目光深沉悲哀包含爱意,说不得。安安静静隔着遥远距离往这看。
它两被神仙打下地狱,今生爱而不得,卑微不得靠近。狮子一旦靠近便引得鸟雀惊飞,枯叶落地。
忽然一条长七寸花蛇自地根缠树而上,朝叶子阴森森吐着蛇信子,露出两颗尖牙。蛇头越来越近,叶子朝着狮子方?向不断颤抖,发出求救信号,而远方?的狮子佁然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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