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没什么好道歉,&rdo;我说,&ldo;一切都是我的意愿,你只是遵从。&rdo;&ldo;小宝贝,你非要这么硬邦邦说话么?&rdo;他转头冲我微笑了一下,&ldo;虽然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可爱,但偶尔你能说点十几岁孩子该说的话,我会很高兴的。&rdo;&ldo;没有人规定十几岁的人该说什么。&rdo;我好心纠正他,&ldo;那是你的刻板印象。&rdo;洪兴明笑出了声。&ldo;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名为阿萍的女人为什么会让你相信。&rdo;我说。&ldo;因为什么啊,&rdo;洪兴明想了想回答我,&ldo;如果在你以前的经验中靠着她的话度过无数次危机,如果你确乎知道,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不会害你,一心一意为你好,在你很弱小的时候就照顾你,保护你,尽管她自己也很弱势,还因为怪异备受侮辱和伤害,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会张开双臂把你护在翅膀下,这样的人,我没有什么不能相信。&rdo;我试图理解了一下,然后说:&ldo;就算这样也不意味着她每句话都对。&rdo;&ldo;是吗?那也无所谓,&rdo;洪兴明耸耸肩说,&ldo;对不对的,无所谓。&rdo;&ldo;你没有理性。&rdo;&ldo;她快死了。&rdo;洪兴明冲我古怪笑了笑,&ldo;这时候讲理性有什么意义?&rdo;我握着光匕首慢慢地靠近灯光昏黄的船坞,是的,洪兴明送我来的地方是个码头,而且专门停靠小型商船的码头,他在离码头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停下,指着其中一艘用红色漆涂着夸张鲨鱼嘴的船说我要找的人就在那。&ldo;但我怎么能确定他就是我要找的?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。&rdo;我问他。&ldo;你看到他,就知道了。&rdo;洪兴明语焉不详地回答我。&ldo;但是,你怎么知道我会知道呢?&rdo;我皱眉提议,&ldo;听着,我有个更有效的办法,不如我现在催眠你,然后你直接将答案告诉我,这样我们无疑都会节省时间。&rdo;洪兴明笑了笑,慢悠悠地说:&ldo;这样无疑是会节约时间,但是小宝贝,这是整件事的一部分,包括你去寻找,你去发现,你做出判断,这都是推动事情往前走的环节,你要去经历,而不是由我来告知答案。&rdo;&ldo;听起来不像你会说的话,这也是那位阿萍告诉你的?&rdo;我问。&ldo;我不否认这一点,&rdo;他耸耸肩,&ldo;阿萍阿姨说出的话到目前为止,还没出错过。&rdo;&ldo;包括让你引导我去杀掉那个卖掉张家涵的男人?&rdo;&ldo;那是你做出的选择,我只是把机会送到你手里。&rdo;他淡淡地说。&ldo;你知道,如果我找不到袁牧之,我会回来找你。&rdo;我看着他的眼睛,轻声道,&ldo;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。&rdo;&ldo;我万分期待。&rdo;他微微笑了,对我颔首道,&ldo;小宝贝,我确实喜欢你,有种奇特的喜欢,有奇特的欲望,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很新奇,我欢迎你来帮我将这种新奇延续下去。&rdo;我转头打开车门下了车,洪兴明在我身后道:&ldo;小冰,等等。&rdo;我回身看他,他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脑袋,目光深邃地凝视我,然后轻声说:&ldo;小心点。我还等着你活着回来找我算账。&rdo;&ldo;会如你所愿的。&rdo;我说。暮色很浓,我一个人慢慢地朝要靠近的目标缓缓前进,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很多,我只是觉得那是我必须去发现的一个事实,也许袁牧之已经死了,但我不会悲伤,因为我也即将消失,但如果他活着,我会尽可能让他继续活下去,因为即便是我,也希望有人能记得自己。我曾经来过,我曾经呼吸过,我曾经活过。他是见证我存在过的最好证人,我想,为了这个,我必须找出他来。但是为什么我想起他会独自一人回忆我,却有种莫名其妙的难过?我握紧了手里的光匕首。有好几艘船上的灯都开着,这些船是某些居民的房屋,他们谋生的工具,也是他们绝佳的避难所。因此不时传来嘈杂的男性吵闹声、女性尖利的嬉笑声,还有由低档喇叭发出的嘈杂流行歌曲声。这个地方在暮色中显得异常破旧和肮脏,一股海货的腥臭味扑鼻而来,令我非常厌恶。地上随处可见丢弃的烟头、破碎的玻璃酒瓶、看不出原来面目的垃圾,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塑料袋。我靠近的那艘船外形上看很普通,跟周围其他的船一样造型难看,散发恶臭。但它出乎意外的安静,若不是有灯光透出,我几乎要以为没有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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